豪格作為皇太極的長子,很是渴望能同自己父親一樣建立戰功,之后爭那位子,也更有些把握。
是以,豪格絲毫沒有猶豫出戰的事,不過自從濟南之圍后,他多少也長了點腦子,定下計策后,還是命人送信去了義州軍營。
洪承疇若是正面迎戰他們,在義州的濟爾哈朗就可以從后方截斷明軍退路。
再者,他們這次出兵十萬,一萬跟著多爾袞去覺華島,剩下九萬一半都在圍著錦州,剩下四萬多人馬圍著松州和大凌河堡,如果沒有義州濟爾哈朗配合,他這里要取勝也有些艱難。
戰功雖然重要,但豪格自然也是不想過多消耗自己正藍旗的兵馬的。
“豪格如今還是個郡王呢,你看他什么語氣?”濟爾哈朗朝多鐸抖著信紙,“真當他是主帥了嗎?”
“你同他氣什么,”多鐸一眼都沒去看信紙上寫了什么,無非就是頤指氣使得要他們義州這里打配合罷了,“你要不想去,我去也成!”
濟爾哈朗兩戰皆敗,軍中士氣已是低沉,又損失了這么多人,想先養精蓄銳也是正常。
當下的消息,洪承疇避開錦州、松州,去往兵馬最少的大凌河堡去了。
豪格的這份“求援信”雖然語氣囂張,但要說不應,他們也不敢,畢竟豪格占著皇帝長子的名頭,今后能到哪一步也尚未可知。
若是
多鐸在心中想著,他們這一支本就不得皇上信任了,要是再和豪格交了惡,也不知道八旗中還能不能有他們的位子了。
另外,若是他們不去,但凡豪格那里有一點差錯,就可以將戰敗的緣由怪在他們頭上。
自己去也無妨,反正除了自己,還有阿濟格和多爾袞在呢!
可多鐸的這話,讓連敗兩場的濟爾哈朗心中更不是滋味,聽在他耳中,好似就如嘲諷一般。
“不,豪格既然要求我去,去就是了,我還能真怕了不成?”
濟爾哈朗咽不下這口氣,將信紙揉碎扔在一旁,起身出去調集兵馬。
多鐸笑著“哼”了一聲,濟爾哈朗因為軍功授和碩鄭親王,可赫赫戰功之下,卻也被威名所累,一面是擔憂皇太極忌憚,一方面又怕失利被皇太極責罰。
如此瞻前顧后,反倒是亂了自己陣腳。
“這次得速戰速決!”洪承疇指著輿圖說道:“咱們三萬人馬,大凌河堡的豪格和阿濟格雖然只有兩萬人馬,可義州那里不會不出兵,如果咱們被困在大凌河,錦州、松山咱們都去不得!”
“所以總督的意思是...”洪承疇副將夏承德有些不解,“如何速戰速決?”
“咱們現在在這里,”洪承疇指著輿圖上一個點,“義州在這里,同大凌河堡還有些距離,咱們要趁義州的韃子趕來前,結束這一戰,返回軍營。”
“這...”夏承德忍不住蹙眉,他們如今距離義州和大凌河堡的距離相當,要趕在義州的韃子前結束戰役,好似有些困難。
“承德,你帶上火銃隊去攔截義州的韃子,前兩次,他們看到了燧發槍的厲害,想必不會太過激進,你能拖延些時間久拖延些時間,剩下人馬隨本總督去大凌河堡。”洪承疇說道。
夏承德聞言點頭應下,“是,末將遵令。”
入夜,兩隊人馬分做兩個方向,在夜色的遮掩下疾馳而去,這一次,洪承疇更是大張旗鼓,生怕建奴不知道他在何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