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聽到這些稟報后,“嗤”了一聲,“他們當朕同皇太極一樣嗎?小心之人!”
洛養性聽了皇帝這話,不由暗笑一聲,陛下這種性子,自然不會去為難他們,對待漢人和建奴百姓,自也不會區分對待。
日久見人心,他們很快就會明白大明的皇帝是什么樣子的了!
“咦?我這么驕傲是做什么?”洛養性不明白自己這種與有榮焉的感覺是怎么來的,從前可不會如此。
幾日后,西南土司叛亂的消息再一次傳來,實際上,消息到朱由檢手中的時候,戰事已然結束了數月,畢竟從西南到遼東,這其中路途實在遙遠。
在秦良玉的指揮下,沐天波帶兵截斷定遠、姚安補給,使得嶍峨土司王揚祖收回大姚城。
之后,沙定洲以及投降了沙定洲的龍在田已是到了昆明城下,得知自己打下來的三座城池已然丟失,惱羞成怒下對昆明發起了攻擊。
云南巡撫吳兆元早有準備,帶著人馬守守城,沙定洲和龍在田攻了一月有余,自己兵馬損失了不少,可城池完全沒有被攻破的跡象。
而探馬得到的消息,有幾家土司得了朝廷的好處,準備出兵援助昆明,沙定洲擔憂自己被包了餃子,遂即下令離開昆明。
離開昆明去哪兒,這又是一個問題。
“張獻忠在永昌?”沙定洲腦中靈光一閃,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張獻忠也被朝廷追擊,自己眼下處境也是不妙,不如
“去永昌?”龍在田眼下其實是后悔的,他如果不是投降了沙定洲,眼下哪里需要疲于奔波保命?
就算朝廷要對土司進行變革,自己好歹也能享一輩子富貴,不過是兒孫做不成土司罷了。
眼下可好,別說做土司了,連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怎么?”沙定洲瞄了一眼龍在田,看出他猶豫冷笑一聲道:“你該不是后悔降了我沙定洲吧!”
看著沙定洲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龍在田立即拍著胸脯道:“我是那種人?朝廷現在是要改流官,以后還有我們什么事?我們才是這地方土生土長的,哪有明國人什么事?沙老大,你說去永昌,我就跟你去永昌!”
“好!”沙定洲露出欣慰神色,重重拍了拍龍在田的肩膀,“先去永昌,其他的后面再說!”
永昌眼下被鄧川州、云龍州以及云南縣土司帶兵圍著,但也是圍而不攻。
當常延齡帶著騰驤四衛好不容易翻越博南山抵達永昌城下,看著毫無攻城痕跡的城池,心中怒火不由升騰而起。
但面上他卻也知道不能顯露,西南土司夠亂的,這三州土司能圍著永昌,總比投降了叛亂來得好。
鄧川州等土司見到了騰驤四衛,心中不由都松了一口氣,他們倒沒想作亂或者投降,但也實在不想將自己兵馬損傷在這兒。
“攻城器械前幾日才運來,常將軍打算什么時候攻城?”云南縣土司楊瓦客氣得朝著常延齡道。
常延齡自然知道這不過是他們不攻城的一個借口,不過也不說破,反是點頭笑道:“多謝諸位,待休息兩日便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