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說她想來京師...”
永壽宮中,柳如是看了陳圓圓給自己的信后,抬頭望向坐在一旁的朱由檢,這信是高同知替圓圓帶給自己的,信中除了訴說她們分別之后的瑣事外,便是提了她想來京師這事了。
“許是香君隨侯大人來了京師,她這才動了心思,可香君畢竟嫁給了侯大人,圓圓在京師舉目無親,她若是來京師,妾也不放心。”
柳如是嘆了一聲,走到朱由檢身邊,“陛下替妾拿個主意?”
朱由檢笑著道:“你若想她,讓她來便來,到時候吩咐人照顧她一二也就是了。”
柳如是坐著思忖了片刻,說道:“這樣吧,妾這邊先為她備好個宅子,再讓她來京師,如此她也不至于沒有容身之處。”
“如此也好...”朱由檢見柳如是走到妝臺前,打開銀盒之后從中取出兩張寶鈔來,“妾之前存的,加上入宮后的月例,置辦個小院應當也是夠了...陛下...”
柳如是說著將寶鈔遞給朱由檢,“妾不能出宮,不若陛下替妾置辦?”
朱由檢將寶鈔推了回去,“你讓下頭的人去辦就好,倘若你想自己出去掌個眼也無妨,屆時同我說一聲,我命人護衛。”
“當真?”柳如是聽到這話眼睛都亮了,若是能自己出去看著置辦自然是最好不過。
“金口玉言,還能有假!”朱由檢笑著捏了捏柳如是的臉龐,“知道你這些日子在宮里憋得慌,出去散散心也好。”
柳如是自是雀躍,將寶鈔收好后順勢摟住了朱由檢的脖子,軟聲道:“多謝陛下!”
朱由檢聞著懷中溫香軟玉,不由心猿意馬,嘴唇剛湊上去,卻聽外頭又起了聲音,不由朝外瞪去,惱怒道:“什么事毛毛躁躁的?”
王承恩已是盡量放低了聲音,可剛才宮人稟報的不是小事,這才著急了些。
“陛下,皇極殿廣場廊房走水。”
朱由檢一聽皇宮走水,立即站起身來,走出幾步后回頭同柳如是道:“陳圓圓的事你自己看著辦。”
柳如是點頭,“妾明白。”
朱由檢離開永壽宮,坐上轎輦之后便要朝皇極殿而去,遠遠看去,就已經見黑煙彌漫開來。
“陛下還是等火勢滅了再去,陛下龍體不可冒險。”王承恩本就是稟報一聲,并沒打算讓皇帝自己去,此時立即上前勸道。
“朕就在旁邊看著,怎么了,宮里這么多人,難道還滅不了這火,護不了朕?”朱由檢說完抬手,“擺駕!”
皇帝發話,宮人不敢不從,立即抬起轎輦就朝皇極殿去。
“怎么會走水?”朱由檢坐在轎輦上,朝身旁疾走的王承恩問道。
“下人稟報,說是打翻了油燈,風大就蔓延開來了。”王承恩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