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老管家再三勸阻,但是李禮一想到這是陳家出品的珍貴寶物,還是沒能忍住貪心。
按照陳千帆的說法,李禮親自動手,把七碗水煎成一碗。
那味道一下子就十里飄香,惹的客棧老板當場就要翻臉。
好不容易大出血哄好了客棧老板,一行人抬著鍋架著火急急忙忙跑到了野外。
面對那一路上驚異、恐懼的目光,李禮心中還在嘲笑這些沒見識的東西。
等自己一碗虎骨吞入腹,就讓他們知道什么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故事的最后,李禮身體力行的明白了一個道理。
一個東西,它聞著像屎,看著也像屎,那它很有可能就是屎。
回想著老管家死死攔住自己,自己還狀若瘋狂的要撲向那碗虎糞的場景,李禮惡狠狠的看了陳千帆一眼,不說話的走開了。
“老腿,不對,老陳,你猛說自己在京城怎么怎么吃得開,看來也不行啊。”楚河見狀打趣道。
陳千帆不屑的切了一聲開口道:“胡說,那小子就是虛不受補,現在不方便開口罷了。
你去京城打聽打聽,本少在京城那是拳打國子監百歲老學究,腳踩六部九卿未成年官二代。
八歲以下,八十以上的達官貴胄誰聽見我陳千帆的名號不抖三抖。”
“我覺得還是你三條腿的威名更讓人抖三抖。”楚河說道。
就在二人說話的功夫,青云仙門收徒大典開始。
高臺上須發皆白的老者自稱青云仙門掌門青云道君,上臺發表了一番展望美好未來,共同建設九州的開場詞。
說的那叫一個慷慨激昂,令人振奮。
下面排隊的眾人則聽得昏昏欲睡,魂魄離體,可謂是反響激烈。
陳千帆打著哈欠,目光掃過排隊的青年才俊們開口道:“你看,那是兵部侍郎的孫子,小時候被我打過。”
“那是秦州何家的嫡子,算是個超品世家吧,小時候也被我打過。”
“還有那個,那個是甘家的人,我在他太爺爺頭上拉過大的。”
一圈說下來,楚河悄無聲息的離陳千帆遠了幾步。
怎么放眼望去,來的那些世家弟子九成都和陳千帆有仇啊。
自己進了宗門后一定要離這個禍害遠點,免得被牽連了。
陳千帆沒發覺楚河的心思,一把拉過楚河指了指站在二人身后的少女。
少女身穿藍白相間的衣裙,二八年華,面容清秀如出水芙蓉。
只是神色漠然如冰,明明是個絕色美人胚子,卻無人敢接近。
“這是寧家的寧柔雨,聽說也是逃婚出來的,她家寧家是青州第一世家,在京城的十六歲美人榜中她排第一。”陳千帆小聲說道。
楚河聽完不由多看了幾眼寧柔雨,然后注意到了陳千帆話中的信息開口道:
“十六歲美人榜,意思還有十七歲美人榜,十八歲美人榜了?你這榜單正經嗎?”
陳千帆一把摟住楚河肩膀說道:“當然正經,這是天機閣為了擴展生意搞出來的,榜單越多,賺錢越多。
比如十六歲美人榜你上不了,但是十六歲一月美人榜說不定你就能上了。”
楚河吃了一驚,對想象中古樸嚴肅的修仙界有了新看法。
說著說著,二人排到了隊伍前頭。
只看一襲道袍的青云仙門弟子正在埋頭記錄。
“姓名。”
“李禮。”
“籍貫。”
“秦州京城。”
“年齡。”
“十六。”
“為何來青云仙門拜師。”
“求道尋仙。”
那弟子抬頭看了一眼,這也算是標準答案了,光是今天他就聽了幾十遍,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問的還挺詳細。”楚河遠遠聽著,準備著自己的答案。
“可曾犯過法。”
“從未犯過法。”
“可曾做過虧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