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費全免,貔貅商會報銷不說,而且一旦出示陳家玉牌,就要把所有上房留給玉牌主人。
至于貴客住那間,就不是他們該管的了。
陳千帆長出一口濁氣,回頭看了一眼楚河咧了咧嘴。
爽!
自己上山后還從未這么爽過,感覺回到了京城富少圈啊。
一歪頭,陳千帆帶著二人登上飛舟。
落座在豪華的頂層天字房,楚河眉頭緊鎖開口道:“老陳,你這樣不開票,我們回去沒法報銷啊。”
陳千帆疑惑的看了看楚河,似乎在思考‘報銷’二字是什么術法神通。
飛舟前臺,身穿紫色華服,面色有些慘白的中年人丟出一枚琉璃制成的陳家令牌開口道:“地字房。”
接過票,中年人登上飛舟,踏進了地字一號房。
上面就是楚河三人現在所在的天字一號房。
關上房門,中年人在臉上一抹,原本慘白的臉變成了一張腎虧的臉。
陳花海,陳千帆六叔。
自從收回那道神念后,陳花海在合歡宗花費一個月時間思索關于半步筑基的問題。
想清楚答案后,陳花海連忙趕往青云仙門。
他迫不及待要和楚河繼續討論半步筑基的事了。
三天前,陳花海剛到青云鎮,聯系了一下和自己同時代的一位青云仙門內門弟子。
結果收到了楚河三人馬上外出的消息。
陳花海轉念一想,干脆不去青云仙門了,改為暗中悄悄跟著楚河三人。
既可以保護陳千帆這個大侄,說不定遇到危險時自己還能救楚河一命,結個善緣。
房間內,陳花海反復推演起自己在危難時刻跳出,擊退強敵,救下楚河三人的臺詞和動作。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隔壁地字二號房。
一頭白發的冰冷少女正看著他的動作演習。
楚河三人是青云仙門未來的瑰寶,雖然楊春雪嚴厲的說了讓他們危難時刻要學會靠自己。
但是對于三位單屬性靈根,青云仙門自然還是要派人暗中保護的。
這個保護的人,就是楊春雪自己。
她天生就是一頭如雪白發,在仙門內是變作黑發,以表親近之意。
當然,她的保護是完全隱形的。
如果到了要她插手的時候,就代表事情完全出乎預料了。
同時,這也是她對楚河三人的考察。
離開仙門,擺脫束縛后暴露本性的修士不在少數。
她要借這個機會,好好看看三人在仙門外的樣子。
楊春雪也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其實也在一人眼中。
甲板上,懷抱古樸寶劍的盤坐老者低著頭似乎在打盹。
七尺道人,九州九大仙門之一劍宗宗主。
渡劫期大能,跺跺腳九州都要震三震的大人物。
九州公認的當代劍道第二人,第一人是某欠債無數的劍靈根。
也是青云仙門收徒大典上,掏出十二把仙劍怒砍青云真君的那位。
楊春雪和陳花海的遮掩在他的劍眼之中起不到分毫作用。
劍宗當年錯過了一個周浣青。
這次,自己一定不能再錯過一個楚河。
劍靈根、宙道仙眼、未知仙體、三月筑基,七尺道人擦了擦口水。
等楊春雪和陳花海松懈之日,就是自己搶人之時。
搶完人回去就帶著楚河閉關,閉三百年把宗主之位傳給楚河再出來。
到時候自己要騎在青云真君那個老鬼頭上狠狠地嘲笑他一萬年。
七尺道人不知道,他的所有心思也被一人看在眼里。
天邊云端,周浣青靠在云上嗑著瓜子,晶瑩剔透的小腳丫一晃一晃的。
一化神,一合體,兩渡劫。
周浣青記得楚河他們接的是筑基期任務啊
天字一號房,全然不知道這艘飛舟上到底有那些人物的三人組開著作戰會議。
身為小隊長的楚河整合已知信息后皺眉沉思。
如果敵人有筑基后期,自己三人沒有外援,沒有護道人,怕還是有危險。
仙門也真是,不說派個師兄師姐暗中保護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