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金劍珥清澈的眼神。
楚河如撥云見日,頓覺茅塞頓開。
七尺道人微微點頭,暗嘆孺子可教。
劍宗者,劍靈根狂熱信徒也。
就算現在在劍宗開盤,讓楚河和七尺道人打上一場,壓楚河嬴的都能占七成。
畢竟輸贏賠率是一回事,對圣子的心意又是另一回事。
“不,我覺得根本問題在于家道中落的開局。”
“在把陳家搞垮這件事上,你們有什么主意沒?”
陳千帆機智的回避了金劍珥的問題。
展現了智靈根修士的恐怖之處。
看著圍成一團討論的仙門天驕們,陳花海感慨長江后浪推前浪。
自己在這個年紀只會醉臥花叢,夜夜笙歌。
流連于溫香軟玉,各類玩法之中。
再看看現在的年輕人,已經在討論怎么把陳家搞破產了。
果然是不服老不行啊。
陳花海下定決心,等辦完這件事就去合歡宗住上幾個月。
他要沉迷于酒色,給這些后進晚輩讓路。
“轟隆。”一聲雷鳴,打斷了幾位仙門天驕的熱切討論。
只看遠處烏云密布,無數雷蛇狂舞。
連綿的積雷山整體呈現紫紅之色令人心驚。
楚河暗嘆不愧是有陳半州之稱的仙家陳家。
院子里還專門劃了幾座名山大川做渡劫區域。
順帶的給陳家大能們養老。
這一點上自家青云就差一些。
自己為了受天罰被趕出去不說。
那些退休長老客卿們,也只能去青云街再就業,繼續為青云出工出力。
“此地乃陳家重地積雷山,無家主手令不得進入。”
一道矮胖身影飛出,眾人只聽得見聲音,看不見真容。
“吾乃陳家代理家主陳千帆是也,誰敢攔我,誰能攔我。”
陳千帆傲立船頭高聲喊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把自家親爹鎮壓奪位了。
“乖孫,真是我的乖孫。”矮胖身影落在飛舟上,一把抱住陳千帆老淚縱橫。
“五爺爺,我回來了。”陳千帆也是極為激動不已。
楚河也聽過陳千帆五爺爺陳五行的名號。
那是縱容陳千帆盜取寶庫,甚至偷走陳家上代護山大陣的存在。
事后為了遮掩罪行,謊稱思念成疾,把自己關在寶庫里不讓人進去。
直到陳千帆在五大仙門之爭拿出‘紫金降龍陣’才東窗事發。
“你可是聽說老夫被關了禁閉,反了你爹來救老夫的。”
陳五行抹著眼淚說道,不枉自己從小對陳千帆如此疼愛。
一把屎一把尿的親手把他喂大。
陳千帆聞言眼睛一轉,面不改色的開口道:“那是,我一聽說五爺爺被關了禁閉就趕回來了。”
“回來我先是用了一招借刀殺人,引發不和。然后又是一招調虎離山,順利奪位。”
“可笑陳家堂堂仙人世家,當代家主無謀,叔父少智,輕易被我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和陳藥給家里寫信,害陳花海被捕,是借刀殺人。
陳花海回來后出言無忌,導致陳映月千里追妻,是調虎離山。
雖然過程和他想的不一樣,但是現在看來結果全對。
所以沒錯,這就是他當代智靈根所想的絕妙毒計。
陳花海聽著陳千帆的炫耀若有所思,看向了不敢抬頭對視的陳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