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完劫了,回家。”楚河看著兩邊大能交手的漫天絢爛。
自己還是回去吃師妹煲的王八羹吧。
“剛才那位陳酒前輩說讓我等一下。”寧柔雨抱著一大堆天材地寶呆呆的說道。
跟著楚河在外,總是會有意想不到的事讓她的小腦瓜不夠用。
“沒說為何嘛。”楚河不解道。
那位陳酒,正是幾人初上積雷山時開鍋煮三小只的丹修前輩。
陳酒的太奶奶是寧家旁系。
和寧柔雨算是不知隔了多少輩的遠房親戚。
楚河正等著答復,寧柔雨卻突然小臉一僵。
一條信息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片刻之后,寧柔雨對著天上開口道:“陳酒前輩,晚輩于術法上有事請教。”
陳酒聞言露出略顯浮夸的意外,對自己的對手擺擺手:
“你等一下,那女娃和我太奶奶是本家,我要去看看。”
說完,不等對手反應,陳酒落在幾人身前。
看著肩頭插著一把長劍,齜牙咧嘴的陳酒,楚河若有所思。
陳藥和歷流火也先后有了反應。
一條信息突兀的出現在他們的腦海中。
“陳尊前輩,晚輩于刀法上想要請教,不知前輩何時有空。”
聽見歷流火的喊聲,手持大刀的陳家大能嘆了口氣。
“哎,本來戰的正痛快,但不能辜負了小輩的求道之心,我們暫且停手,你去砍我大哥吧。”
陳尊垂頭喪氣,一臉惋惜的說道。
甚至貼心的幫自己的對手指了指他大哥的位置。
落在幾人身旁,陳尊抹了一把臉上血,心疼的看著手中滿是缺口的寶刀。
“要不是你這小輩叫我,我今天高低把那老家伙手剁下來。”
看著自己對手飛遠,陳尊小聲叫囂道。
陳酒露出一個我懂的眼神,遞上兩枚療傷丹藥。
楚河看著這一幕,已經猜出了此二人的想法。
偉大的三代智靈根修士陳千帆生前曾說過:“輸贏不重要,服不服氣才重要。”
以陳千帆的個人算法,他對楚河如今的戰績還是未嘗一敗。
不過這一理論,陳千帆也是拾前人牙慧。
例如青云真君這輩子和七尺道人仙劍親密接觸的時間,比那仙劍和磨劍石接觸的時間還多。
但是你要問青云真君輸過沒,那必是沒輸的。
如何在輸了之后有個足夠絲滑合理的借口甩鍋。
有時候比輸贏本身更重要。
這一點上,陳千帆的表現只是算小道。
每次切磋輸了后,左不過是:‘沒睡夠、起太早、吃太多、沒吃飽、天氣太陰、場地不好......’
反觀被打成昆侖奴的陳三才,靠一手堅定的嫡長子陰謀論戰無不勝。
畢竟總不能說自己打不過陳二臂吧。
而比起輸了之后找借口。
眼前的陳酒與陳尊無意站在了另一個高度。
找借口中止比試。
沒打到我認輸,就是沒輸。
沒輸,那就是贏!
贏麻了的兩位陳家大能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不是他們不想再打,主要是心系九州未來,給小輩們傳道解惑心切。
“那個陳竹馬前輩,晚輩于丹道上有事請教。”陳藥收到上面求救,也開口說道。
不成想話剛說完,陳酒大手一揮,擋在了陳藥身前。
“哎,竹馬堂兄是兼修丹道,你這點小事豈能叨擾,我來教你就好,竹馬堂兄全力迎敵就是。”
陳酒此話一出,天上求救的陳竹馬氣不打一處來。
兩人年歲相仿,一起長大。
關系等同于陳千帆與陳藥。
沒想到關鍵時刻,居然會如此背刺自己。
在外大能召而不來,積雷山兄弟勾心斗角。
陳家今日之敗,非劍宗太強。
而是陳家人心不齊,兄弟鬩墻啊。
“陳酒侄兒所說不錯,老身主修水道術法,這寧家姑娘還是老身來教吧。”
陳酒剛以毒計害堂兄。
但始作俑者,其無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