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啊,咱們是老同事了,之前聽說你都做副校長了,我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呢,今天特地道個喜,你可別見怪。”
祝正遠笑著寒暄了一句。
請人幫忙,肯定要客客氣氣的。
“行了,老祝,咱們這關系,你還跟我廢什么話啊,直接說吧,有什么事情?”
很明顯,熟人之間好說話的多,周豪壓根懶得寒暄,直接問道。
“老周,是這樣的,下星期不是有個干部培訓班嗎,針對處級干部的,我們江州那個淮寧縣委書記秦牧,是被臨時加入進去的,這有什么說法嗎?”
祝正遠也沒再客氣,問道:“我記得這個培訓名單很早就定下了吧,為什么臨時把他加進去了?”
“那個秦牧啊……這個事情我記得……”
周豪沉思了一下,道:“不過……學員這方面事情不是我負責的,我只聽說哈……是省里一位大領導,點名要他來參加的,具體是誰,我就不好說了,反正是有點奇怪,之前也沒有點他的名,臨時非要他來參加的。”
對方論級別,那也是副廳級,自然知道工作性質,有些事情,簡單說說可以,要是真把幕后領導名字說出來了,那肯定是有風險的。
“老周,咱們這關系,你就不能跟我多說點嗎?”
祝正遠一陣無奈,道:“這說的消息,有些不夠啊!”
這次的事情,對秦牧而言,是很重要的,問了半天,對方也只說了一些沒營養的東西,祝正遠對秦牧自然有些過意不去。
就想多問幾句。
“老祝啊,一個培訓班而已,你這么激動干啥?”
周豪明顯有些不大理解,開口說道:“不管誰讓他來,總是存著要培養他的想法吧?”
“這位秦書記,那么年輕,肯定很有前途。”
是嗎?
祝正遠卻是笑了笑,道:“老周,你在x校工作多年,參加培訓班被抓的,也不在少數吧?”
“你說這個啊……”
周豪這才反應過來,道:“秦牧同志那么年輕,在淮寧縣的工作又很突出,我在省城都聽說了,他怎么可能有這種風險?”
“在培訓班上被抓的,一般都是違法亂紀極為嚴重的人,否則,都會給對方留點面子的。”
“你想想啊,這次臨時把秦牧同志喊過來,然后讓他在培訓班上被抓,這得要丟多大的臉?只有那種深仇大恨,才能這么干吧?”
“你要是認識對方,就問問他,有沒有跟什么省領導結下這么大的仇怨,如果沒有,那就可以不用有這樣的擔心了。”
這么一說,還真有點道理。
掛掉電話,祝正遠看著秦牧那沉思的樣子,問道:“你應該沒有得罪什么省領導吧?”
“我覺得沒有。”
秦牧搖搖頭,道:“我一共都沒見過幾位省領導,說有深仇大恨,肯定是不可能的。”
“那就沒什么問題了。”
祝正遠笑著安慰道:“老周說的沒錯,如果特地臨時喊你過去,就是為了讓紀委調查你,抓走你的話,我覺得也太不近人情了。”
“你好歹也是縣委書記,這么整你,也太不尊重你的姓氏了。”
秦牧可是姓秦,家里老爺子也是健在的,這么整秦牧,要是最后沒成功,肯定是要受到秦家反撲的。
誰能承受這樣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