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正遠的家很近,祝思怡領著秦牧走了五分鐘就到了,同在一個小區,只是位置不同。
“二叔!”
祝思怡走上前,敲了敲門,朝著里面喊了一聲。
“思怡小姐!”
開門的是一個阿姨,明顯是祝正遠家里的保姆。
“吳阿姨,我二叔在嗎?”
祝思怡笑著打了聲招呼,問道。
“市長……好像在忙什么事情……說不見客……”
吳阿姨稍微猶豫了下,說道:“要不……您明天再來?”
不見客?
祝思怡聽到這話,和秦牧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睛里的詫異。
因為吳阿姨這話,明顯是在很遲疑的狀態下說出來的。
“二叔連我也不見嗎?”
祝思怡有些意外,忍不住問了一句。
“市長說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處理,特地跟我吩咐了,不見客,思怡小姐,我……”
吳阿姨連忙解釋了一句,只是這個解釋,略顯蒼白。
“思怡,不要讓阿姨為難了,二叔可能真有重要的事情,就不打擾了!”
秦牧是個知進退且不喜歡為難別人的人,看著吳阿姨那犯難的眼神和臉色,立馬拉了一下祝思怡的手,說道:“下次有機會再來請二叔去吃飯吧!”
“那好吧!”
祝思怡猶豫了一下,還是聽了秦牧的話,轉身便走了。
而在樓上的書房里,祝正遠正看著秦牧和祝思怡離開,眼睛里都是思考之色。
他的確是有意不見秦牧的。
因為他大致知道秦牧來這里的緣由,無非就是請教自己怎么破局。
慶城面臨被企業集體封殺的境況,秦牧想在經濟工作上取得突破,可能性幾乎為零。
這是來自省內的最高指示,誰也破不了局的。
起碼吳書記在任一天,這個禁令,就不可能解除。
祝正遠能做的,就是先冷一冷秦牧,打壓打壓這位少爺的心氣,經歷點挫折,以后才好慢慢的收服!
……
“要不晚上我單獨去找一下二叔。”
祝思怡看著略顯沉悶的秦牧,說道:“二叔最疼愛我了,我跟他單獨聊聊,看看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用!”
秦牧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有些事情不用說的太直白的,你,我,二叔,都是成年人,并且是很成熟的成年人,不見面的意思,已經足以清楚明白了。”
“再繼續追問,就有些不禮貌了。”
這……
祝思怡不得不承認,這話很有道理。
二叔是何等人物?
做出不見面的決定,就說明心里已經有了他的主意,自己即便能得到二叔的疼愛,但也不可能讓二叔這種人改變主意的。
政治人物,永遠都是把所謂的感情排在工作后面。
“好了,不想這個了。”
秦牧看著祝思怡愁眉苦臉的樣子,笑了笑,說道:“工作上的事情,我來解決就行了,你不要多想。”
自己平時本就照顧不到思怡,現在好不容易有放松的時間陪一陪,還連累思怡跟著愁容滿面,秦牧還真的有些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