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虎子他們下葬了沒有!”
這麻煩的替身紙人雖然解決了,但時間也被耽擱了不少,陸非心急如焚,馬不停蹄朝著前面追去。
沿著地上的紙錢一路追去,他跑出了玉米地,遠遠看到前方一處荒蕪的草地上,送葬的隊伍正抬著四口棺材朝前飄去。
“還沒下葬,來得及!”
陸非心中大定,拿出丑萌的布娃娃,輕輕握住它的小手。
下一刻。
他便出現在隊伍的前方,擋住了紙人的路。
紙人們陡然停了下來,慘白的臉齊刷刷抬起,陰冷地盯著陸非。
“小傘,快救人!”
陸非面色沉著,將黑傘朝棺材一拋。
發絲一縷縷飛向棺材。
但這時,馬上有一個紙人跳了出來,手里握著一把鋒利剪刀朝著黑發剪去。
黑發對這剪刀有些忌憚,小心地縮了一下。
剪刀能斷發,對黑發有刻字作用。
不過黑發只是躲閃片刻,就分成兩束。
一束吸引拿剪刀的紙人,另一束則悄悄爬到紙人背后,一把揪住紙人的脖子,瞬間將其撕碎。
“小傘也變聰明了!”陸非欣慰點頭。
這大概是養出器靈的緣故!
不過,那把剪刀落在地上,很快又被另一個紙人剪起,和黑發纏斗起來。
“剪刀?”
陸非瞇起眼睛環視四周。
剪刀是扎紙匠常用的工具,想必是背后搞鬼之人出手了,而且就在附近。
這一處草坡十分空曠,離樹林還有不小的距離,那人應該躲不了那么遠。
“所以他肯定就藏在隊伍當中!”
陸非思索至此,犀利的目光掃過紙人。
很快他就發現,那些吹吹打打的紙人中,有個吹嗩吶的樂手,和其他紙人都不一樣。
這紙人是老頭模樣,身體有些歪斜,臉雖然和紙人一樣涂得慘白,但他的雙腳是落地的。不像其他紙人,足尖輕飄飄的。
“就是他!”
陸非冷笑一聲,摸出柳條鞭朝那人打去。
這些紙人不是鬼也不是邪物,所以棗木棍對其沒用。
柳條鞭雖然有些殘破了,但打破這種紙扎成的東西還是沒問題。
眼見自己被識破,那老頭頓時臉色大變,不再偽裝,一揮手,披麻戴孝的紙人紛紛擋在他的身前。
柳條鞭打破一個紙人,鋒利竹簽射出。
不過陸非早有防備,閃身躲過。
那老頭躲在紙人中間,滿臉怨恨地盯著陸非,仿佛和陸非有不共戴天之仇。
“老人家,你到底是誰?無緣無故的,為什么要費盡心思殺害我們?”
陸非實在不解。
“無緣無故?你們做了那么喪盡天良的事,還敢說無緣無故?”
老頭聲音沙啞,雙眼通紅。
他身體歪斜,左腿明顯變形,是個殘疾人。
“什么喪盡天良之事?老人家,我們只不過取了一朵鬼哭菇而已,沒傷害任何人,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不如把話說開......”
陸非試著和對方溝通。
“沒有誤會!我就是豁出這條老命,也不會饒了你們這些畜生!”
但老頭十分激動,什么都聽不進去,他咬破自己的手指,朝著前面拋出一個房屋紙扎。
紙屋瞬間變大。
送葬的紙人馬上抬著棺材鉆進了紙屋,包括老頭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