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眼睛睜得老大,耳朵也高高豎起。
他都好奇一路了,太想知道丁教授得的是什么病。
陸非取出鬼哭蘑菇和水杯以后,沒有馬上動手,而是先喝了一口茶,坐下來不急不慢地問。
“丁教授,在動手前我先跟你確認一下,你得的究竟是什么病?萬一,這鬼哭菇不能治,或是弄錯了,不是反而害了你嗎?”
聽到這話,虎子感動地看了看老板,心說老板還是體恤自己的,故意問給自己聽。
丁教授臉色很不自然,支支吾吾顯得十分為難,看了黎懷陽一眼。
“丁教授,都到了這時候了,陸掌柜你還信不過嗎?他問清楚病情,也是為你好啊。畢竟,這可是用邪物治病,大意不得。”黎懷陽點頭道。
丁教授嘆了口氣,這才一臉倒霉地說道:“我是被人坑了!”
“雖然我只是一介文人,但畢竟在高校里任職,又認識不少學者和名流,總有一些暴發戶想跟我套近乎。”
“有個土老板請了我很多次,想把他家孩子塞到我手里,我推脫了很多次,他還死纏爛打!我就想著跟他吃頓飯,把事情說清楚。”
“沒想到,他故意把我灌醉了,帶到一個叫什么維多利亞的會所,把我和一個小妹妹關在房里。”
“我一個讀書人,怎么能做那種事?”
“我當場就要離開,可小妹妹哭著央求我說,我要是馬上走,老板會扣她的錢。她是鄉下來的,進城打工給父母治病。”
“我看她可憐,就在房里待了一夜......”
“當然,我什么也沒干啊,就跟她探討了一晚上文學。”
“可能是房間太小,我們探討文學的時候挨得太緊,她身上有些不干凈的蟲子傳染給我了......”
丁教授說完,用力揪著自己大腿根部,滿臉氣憤和懊悔。
“農夫與蛇啊!”
“我好心幫她,她竟然......唉!”
虎子聽得兩眼抓瞎,著急問道:“大教授,不是病嗎,怎么又變蟲子了?”
“那,那是一種通過蟲子皮膚病,那種蟲子專門寄生在人的隱私部位,很難根治!”丁教授隱晦地解釋兩句。
“如果我猜得沒錯,這種蟲子叫做陰虱,對吧,丁教授?”陸非掩飾著眼神中的戲謔。
“啊?這個病不就是......”虎子眼珠子都快掉地上。
他在某些小廣告上,看到過這種病。
這可不是探討文學就能染上的。
這老叫獸,還真能裝啊!
“對對對!”丁教授用力點頭,“我被這個病,折磨了整整兩年,每次發作起來癢痛難耐,被咬過的地方又紅又腫,起了很多疙瘩。”
“我大小醫院跑過了,各種偏方也試過了。”
“醫院開的藥,只能抑制,不能根除。吃多了,還產生耐藥性。最開始吃一次藥,能管兩三天,現在,就能管兩三個小時。”
“我畢竟也是個有身份的人!老是當庭抓癢,實在不雅觀。”
“學生都在背后對我指指點點,上面的領導都找我談過話了,說我這樣下去,會影響學校的形象,再不把病治好......”
丁教授期盼看著陸非。
“陸掌柜,能治嗎?”
“能治!不過副作用便是,你會永遠失去生育能力,甚至夫妻之事也不太行。”陸非委婉地回答。
他一說完,當鋪里其他人的表情都變得很精彩。
虎子用力抿著嘴。
這不就跟給貓狗絕育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