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發眼神迷離,像一個木偶般任憑黑發女人的擺布。
“你這種好色的男人,留著也是禍害!”
女人冷哼。
“先取你的臉皮,再吸陽氣!看來最近陽氣吸得少了,皮膚都有些松動了呢,今天來找你那兩個小哥不錯,還是年輕人陽氣足。”
“先解決了你,再去找他們好好玩一玩。”
女人完美的臉浮現出一抹冷笑,手捧著陳金發的臉,他整張臉頓時變得血紅,那臉頰一圈的傷口又浮現出來。
女人鋒利的指甲勾住陳金發臉頰的破口,表情十分專注。
絲毫不知,一縷閃爍著金絲的黑發,飛快爬了過來。
就在她即將揭下陳金發臉皮的時候,黑發陡然飛出,卷住了她的雙手雙腳。
“什么鬼東西?”
女人大驚失色,用力掙扎,卻發現這古怪的黑發力大無窮,她被牢牢地綁住了,掙扎是徒勞的。
“哪來的頭發?”
她惱火的看向發哥,但發哥血紅的臉滿是呆滯,還處于癡迷當中。
“誰?到底是誰?”
啪嗒。
大門被推開,一個年輕男子手持一把黑傘,大步走進屋子。
“大姐,你不是要找我玩玩嗎?現在我來了。”
女人抬頭一看,竟然是今晚和陳金發喝酒的那個年輕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女人驚愕萬分,小心打量對方。
這年輕人此刻氣質森冷,和在夜總會喝酒時低調的模樣判若兩人。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
陸非雙手環抱,淡淡看著女人雪白完美的臉。
“你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妖怪,還是鬼?”
女人臉色十分難看,烏黑的瞳孔緊緊盯著陸非,眸光閃爍幾下后,軟下聲音說道:“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
“你覺得,我信嗎?”陸非一臉好笑,手指輕輕一動。
黑發陡然收緊,女人的皮膚被割破,腐爛的肉露了出來。
“啊!住手!”女人痛苦地叫出聲,“我說,我說!”
黑發停下。
女人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淚珠從眼中滑落,抽噎著道:“其實我是鬼,生前是個良家婦女,被一個渣男害死,心中有怨,所以才會選這些好色的男人......”
“你跟我這講聊齋故事呢?”陸非不耐煩地打斷。
“我說的都是真的,小哥哥。”
女人抬起頭,一雙嫵媚的眼眸含滿淚水,楚楚可憐。
“是嗎?那你把他的臉恢復正常,我就信你。”陸非呵呵一笑。
“可這頭發......”
女人期期艾艾。
陸非一擺手,黑發松動,女人可以自由活動了,不過發絲仍然纏繞在她的手腳上。
女人從梳妝臺取下一個小瓶子,從里面挖出油脂般的乳膏,對著陳金發臉上的傷口涂抹。
涂完以后,陳金發那一圈傷口竟然愈合如初,看不出一絲破損痕跡。
不過陸非可沒那么輕易相信這女人,手上法力運轉,拍了拍陳金發的額頭。
陳金發從癡迷中清醒過來,愣了片刻,驚恐地指著黑發女人。
“陸掌柜,她,她......”
“無妨。”
陸非用法力查探他的臉,確定他徹底恢復了,才擺擺手。
“小哥哥,你現在相信我了吧?人家只是一個可憐的小女鬼.......”
黑發女人委屈地湊近陸非,突然張嘴,朝陸非噴出一團粉色煙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