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館上面空蕩蕩的,只有嵌在天花板上的吊燈。
但是光芒照不到的角落里,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笑聲充滿惡意和嘲諷,讓人聽了十分火大。
“滾出來!”
虎子將手電朝著笑聲傳來的方向照去,幾個黑影鬼鬼祟祟地閃過。
他剛想邁步朝著那邊追去,課桌里竟然伸出一只傷痕累累的手,狠狠地抓了一下他的腳。
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如果不是他身手敏捷的話,他的腦袋剛好就磕在椅子的尖角上了。
“我尼瑪!”
虎子的火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抓起鞭子就朝著課桌打去。
但那只手已經不見了。
課桌里有一團圓乎乎的東西。
陸非將自已的手電照過去,那竟然是一顆人頭,慘白的臉對著陸非猙獰一笑,猛然沖了出來。
陸非立刻揮舞戒尺。
那人頭在戒尺上彈了一下,飛向一邊,剛好撞在虎子的腦袋上,然后落地,咕嚕嚕地滾動。
“我尼瑪!!”
虎子罵罵咧咧地追上人頭,狠狠抽了幾鞭子。
人頭發出呲的一聲,飛快癟了下去。
虎子感覺不對,用手電一照。
那哪里是什么人頭,分明是一顆籃球。
那些黑影在黑暗處一閃過而過,發出很大的嘲笑聲。
“我尼瑪!!!”
虎子整個人都快紅溫了,感覺深深地自已被戲耍了,氣得雙手都在發抖,握著鞭子就要去找那些黑影。
“虎子,冷靜點!”
陸非連忙上去,用手壓住他的肩膀,對他搖搖頭。
“那些家伙是故意的,從我們進來開始,他們就在故意激怒我們!”
人在不理智的時候,就會做出許多愚蠢的行為,從而掉入圈套。
這體育館里的陰氣比外面還重,不能沖動。
虎子咬牙切齒:“這幫兔崽子肯定也經常這么捉弄其他同學,太惡劣了,老板,咱必須教他們做人啊!”
“這當然!你忘了,我可是新來的老師!”
陸非揮了一下戒尺,然后從百寶袋里拿出功德盞。
昏黃光芒亮起,淡淡檀香味散開。
虎子深吸一口檀香味,感覺大腦冷靜了很多。
陸非讓他提著燈,而自已則扛著戒尺,去找那些調皮的黑影。
那些黑影就像黑暗里的老鼠,不時在角落里躥過,弄出一些令人煩躁的動靜。
不過陸非很冷靜,并沒有盲目地跟著它們跑,目光追蹤著它們的蹤跡,瞅準時機,一把將黑傘拋了出去。
呯呯嘭嘭!
場館上方又砸下來不少東西,是鉛球啞鈴這樣的體育器材。
不過這些重物阻止不了黑發。
發絲氣勢洶洶地將他們堵在了角落,那幾個黑影竟然掏出幾把刀子,朝著黑發兇惡揮舞。
刀子上煞氣繚繞,和那把棒球棍一樣。
黑發中金絲飛舞出去,直接將那些刀子折斷。
黑影見打不過,扭頭就想跑。
陸非已經趕了過來,長長的戒尺一橫,攔住了它們。
“還想往哪跑?”
虎子趕緊提著燈跑過來,昏黃光芒一照,這些黑影們都嚇得往后退。
應該是幾個體育生,穿著運動服,長得都很壯實,不過臉色十分慘白。
“就是你們幾個天天欺負同學?說,把小慈藏哪去了?”
陸非冷冷看著他們。
這幾個體育生畏懼地蜷縮著身體,似乎不敢回答。
這時,鋼筆激烈的顫抖,陰冷的墨水打濕陸非的衣服。
陸非將其拿出來,鋼筆立刻朝著后面轉動。
“有情況?”
陸非感覺到一個非同尋常的陰氣。
回頭看去。
一個穿著短裙的女孩,高高地坐在樓上的欄桿邊,兩條蒼白而纖細的小腿微微晃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