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陶立軍這么一,陸非也覺得有點奇怪。
“對啊,立軍老哥,你們頭一次送月亮草到邪字號的時候還沒事,這才相隔了兩天,怎么突然就冒出臟東西了。”
“難道是你們在來的路上露富了?”
“老哥,你們這里有月亮草的事,你們還跟別人提過嗎?”
陶立軍和村民們對視一眼,都茫然地搖搖頭。
“沒有啊!月亮草一年也就長那么一回,就在中秋前后的時間,采摘回來就要馬上泡水喝,不然就沒用了,因為太麻煩我們一般也不跟外面的人提。”
姚立軍撓了撓頭。
但旁邊的村民忽然想起什么,大聲道:“對了,我想起來前一陣山里有個怪事。”
“快。”
陸非轉過頭去看著他。
“那陣子我婆娘和村里其他幾個娘們進山撿菌子,撿菌子在早上露水還沒干的時候是最好的,我婆娘跟她們一般天不亮就出門了。”
“有天她們走得遠了點。”
“我婆娘看到好大一叢片雞肉菌,她一走路一路撿,不知道咋的就跟其他人走散了。”
“等她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見不著其他人了。”
“到處霧蒙蒙的,她心里有點慌,就趕緊往回走,突然聽到咯咯咯的笑聲。”
“她看到后面遠遠的有個穿花衣服的姑娘,站在一棵樹
“那手啊,就這么一搖一晃的。”
村民學著招手的動作。
“她尋思著,是不是誰家閨女丟了?就過去看看,那姑娘的花衣服款式挺少見的,她都沒見過,腰上纏了好大一圈,腳上穿的木頭疙瘩鞋。”
“不過她還沒走過去,其他人就找過來了,問她干什么去了,叫她名字也不搭理,一門心思地往山里面走。”
“我婆娘奇怪得很,她就沒聽到其他人叫她啊。”
“她再回頭去看,那姑娘不見了。她跟其他人,別人都沒看到什么花衣服姑娘,她是不是看錯了。”
“但是過了兩天我婆娘進山撿菌子,又聽到了咯咯咯的笑聲,那個花衣服姑娘還站在那棵樹下對她招手,她感覺心里毛毛的,就沒過去。”
“后來,跟村里其他人也,沒想到還有人也看到過那個花衣服姑娘。”
“大家都不知道咋回事,就覺得那地方不能去了。山里嘛,有些個奇奇怪怪的東西也正常,還好撿菌子的時節也過了。”
村民認真思索分析。
“現在一想,那塊地方離長月亮草的位置還挺近的。”
“昨天晚上,不定就是那花衣服姑娘鬧的!立軍,你好好想想,你們是不是感到花衣服姑娘了?”
“我們看到的是黑影子,又高又大的,還有個跟黃皮子差不多的東西,比貓兒大不了多少!哪有什么花衣服姑娘?”陶立軍直接否定了他的猜測,“我們不瞎,晚上山里再黑咕隆咚的,也不至于連這都分不出來啊。”
“還有啊,你不是那姑娘要咯咯咯的笑嗎?”
“我們可一點笑聲沒聽見。”
“你們幾個再想想,還有誰看到其他啥怪東西沒?”
村民們面面相覷。
“沒了,天也涼了,大家都不咋進山了。”
老郎中嘆了口氣,老臉上浮現出憂慮之色:“今年山里不太平啊,先是泥石流,現在又是臟東西。老話,山厚山寧宜居地,山濁山薄不養人,其實山也是有壽命的,難道我們這邊的山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