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一臉殷切,老臉上又帶著一些不好意思。
就像個小學生似的。
陸非撓了撓頭,尋思著怎么說才更委婉一點。
“老先生,不是我不想教你,而是邪字號的本事雜,我自已都是跟著家里亂學的,我們家從來沒收過徒弟,把您給帶偏了怎么辦?”
“小先生我懂,家里的本事不好外傳。其實我也不貪心,就是想多學學你剛才解毒的那些本事。你那些大神通,我這一個鄉下糟老頭,哪里有資格?”
老郎中連忙解釋。
陸非見他一臉懇切,實在有點不忍心。
他想了想,道:“這樣吧,老先生,咱也別師傅徒弟什么的了。你要是有什么想問的想知道的,我通通都告訴你,你能用上的就記下來,用不上的就當聽著玩兒。你是長輩,拜我為師這不折煞我嗎?”
“師者,有能者居之,而不是以年齡輩份為準的。你愿意教我幾招,我這糟老頭感謝還來不及,哪里來的折煞?”
老郎中喜笑顏開,連忙讓陸非和虎子休息,他自已也摸索著上了床。
不一會便打起了呼嚕。
陸非和虎子也跟著歇下,小黑就臥在床邊,老郎中也用褥子給它鋪了個小窩。
一夜無夢。
次日。
陸非去看了一趟陶建設。
這老哥終于醒過來了,雖然腿還有些酸軟無力,但總算有知覺了。
他得知自已是陸非救的,也是感動到不行。
早餐是紅糖雞蛋。
吃過飯,老郎中便戴上老花鏡,拿了個小本本和鋼筆,端端正正坐在小板凳上等著陸非為自已答疑解惑。
他問了許多問題,只要陸非知道的無不傾囊相授,他認真聽著,將其一一記錄在小本本上。
見他問得差不多了,陸非拿出昨晚在山里抓到的島國木娃娃。
“老先生,你看看這個東西。”
“這是個啥?”
老郎中把小本本收進貼身衣兜里,推了推老花鏡,瞇著眼睛打量陸非手里的古怪木娃娃,看了兩眼就直搖頭。
“這誰家做的木頭疙瘩,這么丑!”
“是我們昨天在山里抓到的邪物,這木頭娃娃不是咱們華夏的東西,是島國來的。老先生,咱們這來過島國人嗎?”陸非認真問道。
“島國人?小島子?”
老郎中一驚,老花鏡后的眼睛睜得很大。
“我們這窮鄉僻壤,島國人來干啥......”
老郎中想了好一會,忽然用力地一拍大腿。
“哎呀不對,我想起來好些年前,我們山里好像來過幾個怪人......”
“老先生,你快說。”陸非連忙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時我還算年輕,經常進山采藥。”老郎中瞇著眼睛回憶起來,“有天下午,我要下山回村的時候,聽到林子里傳來嘀嘀咕咕的聲音。”
“聲音不大,像是有人在說話,但又嘰里呱啦的聽不懂。”
“我就悄悄靠過去,想瞅瞅那是啥。”
“結果我看到幾個特別矮的人,像是男人但穿的都是裙子那樣的衣服,他們腦袋湊在一塊,在那里嘀嘀咕咕地說什么,還對著山里指指點點。”
“我們從來沒見過這種人,怕是上山來干壞事的,就抓了個石子朝他們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