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中心，某高檔茶館。
茶館外，大雨滂沱，落在地上濺起一個個小水坑。
在一旁的街道停車位上，停著一輛白色的老式馬自達。
車內，程光坐在副駕駛和一旁的沐光明聊著天。
“老人與海這本書，你怎么看？”
“還行。”沐光明看著手中的稿件，淡淡回道。
“只是還行嗎？”程光笑了笑。
“不然還能怎么樣？”
聞言，程光搖搖頭，沒說什么。
沐光明這老東西，什么好書到了他的嘴里，都是還行。
從來就沒一本書能讓他夸一句，寫的真好。
但從他的語氣來看，結果很明顯，他對老人與海的評價，相當滿意。
“幾點了？”程光問道。
“你沒手機嗎？”沐光明瞥了他一眼。
“問你，你就回答一下不行嗎？”程光真有點受不了這老東西的脾氣了。
他取出手機看了一眼，差不多已經到兩點半了。
和枕玉約定的時間是三點，在江城白石街三十三號茶館會面。
枕玉應該在路上……
不急，在車里多坐一會兒。
忽然，程光想到了什么，看向一旁的沐光明，問道：
“你女兒，現在在干什么？怎么從沒聽你提起過？”
對于這個話題，沐光明遲疑了一下，緩緩搖頭：
“不知道，她有事又不跟我說，全跟她媽說，跟我不親。”
“呵，你撒謊的習慣還是沒改啊，說來聽聽，好歹小時候，我也抱過她。”
對于沐光明撒謊的習慣，程光可謂是一清二楚。
“嘖，她沒跟我說過，我怎么知道她在干什么？”
沐光明還在狡辯。
“你這德行，我能不知道。”程光拿著保溫杯湊過去了一點，用手肘戳了下沐光明，
“她不跟你說，總會跟嫂子說吧，你們兩睡同一張床，我不信你沒問過。”
沐光明：“……”
好好好，這事都被這家伙看出來了。
沒辦法，沐光明嘆了口氣，說道：
“她啊，聽說是在做什么歌手，還挺有名的。”
“歌手？”聽到這兩個字，程光一時啞語。
他對這方面當真是一點都不了解。
平日里，他聽的都是戲曲，對現代歌曲這些東西，一點都不懂。
程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你這家伙，肯定跟小晚清吵過架吧。”
程光用的是肯定句。
沐光明一時無言，片刻，他輕哼一聲說道：
“這娛樂圈，絕對不是個好地方，我那是為她好。”
“這……”程光搖頭，嘆息道，
“年輕人嘛，都是這樣，你應該跟她講道理。”
“道理講過了，她又不聽，我能有什么辦法。”
一說到這事，沐光明就來氣了，一一說道，
“你是不知道，我找她談過多少次，但她完全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娛樂圈那地方我能不知道嗎？那地方就不是女孩子該去的地兒。”
聞言，程光沉默著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
畢竟他清楚沐光明的性格，迂腐的犟種。
小晚清，聽說也繼承了他的性格，也挺犟的。
兩個犟種吵架，根本就沒有誰輸誰贏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