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并好像并不知道怎么治啊,剛剛你不是還很囂張的嗎?”
看到周廷生一臉焦急的樣子,張奕玩味的笑了。
他親自上手給李培光加的難度,又豈是周廷生能夠解決的。
在皇極經這種頂級的修仙功法面前,降頭術終究只是不入流的旁門左道罷了。
李雨欣也沒想到,周廷生連自己下的降頭都不會解。
這讓她又氣又急。
要是李培光真的變成了一個永遠也醒不過來的活死人,久而久之,她在李家也會沒有容身之地。
張奕能夠護得了她一時,但護不了她一世。
“周廷生,在天海的時候,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我沒有跟你計較,沒想到我到了銀城,你非要自己過來找死,既然你解不了李培光的毒,準備好遺言了嗎?”
張奕冷漠道。
這次他出現在李家,肯定不能表現的太過溫和。
周廷生正好當殺雞儆猴的那只雞。
“我錯了,我不敢了,我真的救不了他啊。”
“我很好奇,你下降頭的陰僵血是從哪里弄來的?”
張奕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道。
這大概就是周廷生身上最后的一點價值了。
至于他跟吳崢之間的那些什么骯臟交易,什么狗屁計劃,他都懶得聽。
成王敗寇,這世間就只四個字是永遠不變的硬道理。
“我……是……”周廷生一開始還有些猶豫,但想到自己的處境,他還是說道,“是邱家給我的,我早就已經暗中投靠邱家了,邱家老祖看中了我的降頭術,他說過只要我愿意為邱家效力,他就愿意收我做記名弟子。”
“邱家?”
屋內眾人面面相覷。
沒想到這件事還跟邱家有關系。
如今銀城的局勢非常的緊張微妙,尤其是四大家族的格局已破,李家跟吳家都陷入了家族內部的權斗之中。本以為邱家一直在坐山觀虎,沒想到暗中早已入局了。
“知道了,你可以去死了。”
張奕不屑的搖了搖頭,又把目光看向李云樓,示意他去解決掉周廷生這個李家叛徒。
對于周廷生這樣的人,張奕并沒有多少憐憫之心。雖然這家伙能力不怎么樣,但他身上有一股瘋勁,行事不計后果,很會仗勢欺人。也就是張奕從來都不吃他這一套,換個其他守規矩的人,還真的很難處理這家伙。
李云樓也知道,不按照張奕的意思來,今天是沒辦法送走這一尊瘟神了。
“周廷生,你出賣家族利益,今天我就執行李家家法,判你死刑,你可有異議?”
“你不能殺我,李云樓,我可是你長輩,你不能……”
“我還是李家族長呢。”
李云樓抽出一把長刀,一步一步逼近周廷生。
周廷生見此情形,哪里還會在那里引頸受戮,他直接奪路而逃。
身影剛沖出門外,李云樓的身影就已攔在他的身前。
還不得周廷生開口,一道寒光閃過在,周廷生的腦袋從肩膀上滾落下來,鮮血直沖門楣,一股濃郁到極致的血腥氣息在房間里彌漫。
“李家主果然好魄力,李家的賬,看在你這么懂事的份上,我可以緩一緩。”
張奕拍手叫好道。
李云樓收起那把帶血的長刀,說道,“謝謝張爺。”
“至于吳家的賬,還希望你們早點想辦法。如若不然,我登門的時候可不會玩什么先禮后兵。”
張奕又看向吳清源,威脅道。
“張奕,你真是好大的威風,你在銀城的時候可沒有這種風度。上次讓你落荒而逃,這次不知道你還有沒有這樣的好運氣。”
門外忽然刮起一陣寒冷的風,一片片樹葉如同天女散花一樣飄落在空中,被風吹著打旋。
仿佛天空在這一刻都變暗了不少。
一道熟悉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她一席輕羅,氣質非凡,如同一位出塵不染的仙子。
來人正是南屋劍門的趙熙悅。
在她身后,一個青衣青年雙手抱胸,一柄長劍被他夾在腋下,他站在那里,好像一把開鋒的利劍,只是看上幾眼,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凌厲劍意。
他是趙熙悅的大師兄,陸見先,號稱南屋劍門百年難遇的驚才絕艷,年方三十,就已經領悟了自身劍意,在劍道上的造詣非同凡響。很多人都把他當成小劍圣,因為很多年以前,南屋劍門也出了一位驚才絕艷的劍道天才,他就是現在的劍圣李乘風。
陸見先距離李乘風那樣的境界顯然還很遠,但他能被人如此贊譽,可見他的天賦也絕非虛名。
“喲,你這人怎么跟個狗皮膏藥一樣呢,我對你沒興趣,你就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嗎?”
張奕看到趙熙悅,還是有些驚訝。
看來宮家也沒有想象的那么強,看樣子他們并不敢對趙熙悅動手啊。
“你少在這里牙尖嘴利,既然被我找到了,今天誰來也救不了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趙熙悅怒道。
張奕冷笑一聲,“打架就打架,你以為我真怕了你不成?搞笑。”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就要大打出手的時候,門外又急沖沖的趕來一撥人。
“住手,銀城地界禁止武斗,你們當我銀城律政司是空氣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