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你們給我閉嘴。”
陸見先怒斥道。
看到趙熙悅跟張奕如此親昵,他反而成了那個外人,這讓他特別難受。趙熙悅明明是他的女人,是他的青梅竹馬,是他曾經想要廝守一生的女人,可現在,他卻親手把這個女人送給了自己最討厭的那個人。
“呵呵,你這就受不了啦,就你這種貨色也配稱什么第一天驕,臉都不要了。”
張奕嗤之以鼻道。
“既然來了,那就少逞口舌,直接開始吧。”
閣樓中,獨孤止卬的聲音傳來。
全場瞬間沸騰起來。
陸見先卻忽然被這聲音給驚醒了,剛剛所有的怒火一下子被澆滅了一般。他醒悟過來,現在他跟張奕的差距太大,他根本就不是對手。
真打起來,他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一旁的陸淵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他看了一眼閣樓,又把目光轉向陸見先跟張奕。腦子里閃過很多之前沒有想過的念頭。
以獨孤止卬的實力,不可能看不出陸見先跟張奕的差距。
可他卻還是執意讓陸見先跟張奕決斗,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真的是為了南屋劍宗所謂的臉面?
“不對,他這是在逼我出手。”
陸淵忽然明白過來。
以獨孤止卬的身份,他本不應該摻和小輩之間的恩怨。如果張奕背后沒有李染竹這樣的人物做靠山,獨孤止卬隨手就把張奕給收拾了,何必這么麻煩?
什么以大欺小,南屋劍宗的臉面,都是屁話。
獨孤止卬是想要利用陸見先,逼自己出手,從而試探李染竹對張奕的態度。
他就這么一個獨子,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可只要他出手干預決斗,這個以大欺小的名聲就坐實了,連帶著整個南屋劍宗也會臉面無光。到時候,南峰一脈就會淪為宗門笑柄,他這個峰主的位置只怕也坐不安穩了。
而且,張奕生死一線之時,李染竹會不會出手相護,誰也不知道,這個風險也是由他來承擔。
從始至終,獨孤止卬都只要作壁上觀,坐收漁利。還能得一個大公無私,不護短小輩的名聲。
“這老東西,真是夠陰險的,我偏偏就不如你的愿。”
陸淵看向趙熙悅,朝著她大步走了過去。
陸見先遲遲沒有出手,而張奕也并不著急,他可不會聽從獨孤止卬那老東西的安排。你讓打我就打,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而且今天這場決斗,對陸見先來說是生死危機,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場游戲罷了。
獨孤止卬憤怒道,“陸見先,你還在等什么!”
陸見先一咬牙,手中寶劍騰空掠出,化作一道流光殺向張奕。寶劍雖然脫手,卻像是有著自己的生命一樣,直指張奕要害刺去。
這是南屋劍宗最頂級的劍法,隔空馭劍術。
“花里胡哨。”
張奕面對襲來的劍光,張奕伸出手指輕輕一彈,劍鋒就被彈開。劍光又從另外的方向,再次一劍刺向張奕,又被張奕隨意擊飛,劍光又從另外的方向殺了過來。
這就是馭劍術的恐怖,遠程控劍也能如臂使指,使用各種精妙的劍法。
張奕雖然從容應對,外人看來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好像陸見先占盡先機,立于不敗之地,而張奕只能疲于招架,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