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青這一巴掌,直接把唐敬堯給抽懵了。
他沒想到,明明自己才是被欺負的那個,秦長青為什么沒給他做主,反而還出手教訓他。
這算怎么個事啊。
“義父,我不服,憑什么要我道歉。他就算給你看病,也不能挾恩圖報,在將軍府肆意妄為吧。”
唐敬堯哭喪著臉道。
秦素心見唐敬堯挨揍,也十分難受,她連忙幫腔道,“爸,你明明已經好了,張奕非要攔著我們不讓進來,說你需要靜養十分鐘才能拔針,他就是故意的。他這是心虛,想要搶占閆老功勞。”
“之前我們大家都看到的,是閆老出手給你針灸,你才得意恢復。”
“他張奕就是沽名釣譽之輩,爸,你可別被他給騙了。”
秦長青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秦素心一眼,笑著對張奕道,“張先生,我這銀針還沒取呢,還請取針。”
說罷,他將手臂伸到張奕身前。眾人這才發現,秦長青的手臂上真的扎著一根毫不起眼的銀針。
張奕隨手一拔,將銀針給取下。
秦素心氣得翻了個白眼,嘟囔一聲道,“故弄虛玄。”
不就是拔一根銀針嗎,有什么了不起的,張奕擺明了就是在做戲,怎么秦長青還跟這么信任他呢。
張奕將銀針收好后,笑著道,“秦帥,以后我每日替你針灸,十日就能祛除體內剩下寒毒。”
秦長青點了點頭,“有勞張先生了。”
“騙子,爸,他就是個騙子。治好你的是閆神醫,不是他。你不能被他給忽悠了啊。敬堯哥哥費了不少心思才將閆神醫請來,你可不能輕信這個騙子。”
秦素心不死心道。
秦長青也是動了真怒,冷著臉道,“你真是越來越讓我失望了。”
秦素心不服,她委屈落淚,將閆赫云拉上前,說道,“閆老,你來跟我爸說。這個騙子醫書都沒看過幾本,基本的醫理都不懂,草藥都認不全,他哪里會什么醫術,你一定要戳穿他的真面目。”
說罷,她又對錢勁松道,“錢叔,剛剛在外面張奕被閆老問得啞口無言,你也看到了。事關我爸的生死安危,你幫忙勸勸我爸啊。”
秦長青見她一副心有不甘的樣子,心里也是嘆息一聲。
也不知道她看上了唐敬堯哪里,為了一個唐敬堯這般失智。
閆赫云被張奕掌摑了幾巴掌,對張奕也是無比怨恨,他對秦長青拱了拱手,說道,“秦帥,你的毒或許真是得益于老夫的回陽針,并非張奕所治。”
秦素心連忙道,“看吧,我就說是這樣。”
唐敬堯也迫不及待的開口,“義父,閆老盛名在外,是南粵第一圣手神醫。這個張奕不過是天海下城一個籍籍無名之輩。你不能輕信于他,耽誤了大事啊。”
他們這么一鬧,就連錢勁松都有些懷疑了。
無論怎么看,張奕在醫術上的造詣都不如閆赫云。他也不信張奕年紀輕輕,在醫道上能夠超越閆赫云。
更何況,秦長青中毒這么久一直沒有起色。閆赫云帶著近百名醫入府聯合會診之后,秦長青才勉強有了一絲起色。如今好轉,更像是閆赫云的功勞,而非張奕出手。
“秦帥,我覺得素心跟敬堯說的也不無道理啊。”
思慮再三,錢勁松也出言勸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