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一只沉重有力的拳頭狠狠砸下。
不過沒有砸在伊森的臉上,而是砸在了桌子上。
鐵制的審訊桌直接被砸的凹陷了下去,出拳的劉易斯卻是毫發無損,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當我是傻瓜嗎?漂亮男孩,我什么都不會對你做的,我逗你玩的,你進來的時候那么多媒體都拍了照,我要是傷了你,我不是完蛋了?”
“省省吧,你就安心待在這里等死吧,想吃什么就對我說,我是費爾南多郡人,在我的家鄉,有善待將死之人的習俗。”
“你一定會打我的。”
伊森卻只是盯著他這么說。
“你在搞什么鬼,你覺得你是……嗎?”
劉易斯湊近了伊森,念出了一個繁奧至極的詞。
伊森聽不懂,他猜測,那可能就劉易斯的真名。
因為劉易斯之前的言語里,就有一種強行命令別人的力量在涌動。
“你不過是下水道里的一條蛆蟲罷了……”
“是啊,我不過是下水道里的一條蛆蟲,可我卻住著東郊的莊園,開著最新款的克勞斯長槍,我擁有的東西,你們一輩子都不可能擁有,你們不覺得生氣嗎,你們不想狠狠教訓一下我這樣的蛆蟲嗎?”
“真是好笑,小男孩,運用命令和法則,是我這樣的正面人才有的力量,讓我來教教你,像你這種黑泥里爬起來的賤種,只配用些粗鄙的肌肉而已……”
劉易斯滿不在乎地坐了回去,語帶嘲諷。
然而就在他坐下的瞬間,他卻發現一旁的手下的手忍不住按在了腰間的配槍上。
另一邊的手下更是忍不住握緊雙拳站了起來。
“你們干什么,瘋了?坐下!”
劉易斯感覺到了不對勁,甚至他自己的內心好像有些波動。
被他吼了一聲的手下好像清醒了一些,一個把手拿開了,一個準備坐下。
“坐下,坐下就對了,因為你們不敢,哪怕你們內心里真的很想教訓我一頓,把我打得頭破血流,然后哈哈大笑,就像是你們對待別的那些可憐人一樣,肆意享受你們那點可憐的權力,可是你們不敢,因為你們沒法承受那個結果,你們怕我……”
“誰怕你了!?”
原本準備坐下的那個手下再一次站了起來,另一個手下也是再度摸上了腰間的槍。
“加里,坐下,還有桑尼,把你的手從你那把該死的槍上面挪開!”這一次,劉易斯認真了起來,他咬牙切齒地低吼著,雙眼的瞳孔瞬間收縮的只有針尖那么大,他全身都在散發著一股冰冷森嚴的氣息。
“還有你,劉易斯,你也怕我。”伊森反而更放松了,他雙手交叉著放在了胸前,緩緩說,“你一直口口聲聲想要和我較量一下,卻壓根不敢真的出手,因為你害怕不是我的對手,你怕自己輸得很慘,輸給一條在你心中根本瞧不起的蛆蟲。”
“你……”
“閉嘴!!!”
本來還坐著在釋放某種力量的劉易斯驟然暴怒起來,一下撲了出去,越過了那張審訊桌,將伊森連人帶椅子壓倒在了地上,他的拳頭也是高高舉了起來。
“生氣就對了,你這樣的正面人是該有脾氣的,面對我這樣的下水道里的蛆蟲,就該一只手碾死才對,而不是舉起了拳頭也不敢落下來,這對你來說是種羞辱不是嗎?劉易斯,來啊,打我,還是說你真的怕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