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鮑勃的斡旋下,伊森并沒有被馬文帶走羈押,而是轉由檢方羈押。
這保證了伊森至少不會被馬文上一些私刑,或者動一些別的手段。
至于這其中到底有沒有奈德出力就不知道了。
伊森被羈押至了溫斯特的拘留中心。
這個地方隸屬于審判廳,安全性還行,就是舒適度不怎么樣。
整個拘留室除了一張硬床外,什么都沒有。
不過伊森也不在乎這一點。
他坐在硬床上,一直在思索著從昨夜到現在的所有事情。
太快了。
一切都太快了。
完全沒有任何征兆,如同暴風席卷一樣,直擊要害。
甚至,現在伊森想思索,都要面對巨量的迷霧。
但可以肯定的是,從科萊昂家族的那次走私線的收購開始,伏筆已經埋下了。
那是看似的第一次勝利,讓伊森放松了一點警惕。
隨后,慈善晚宴,圣匡提投資,奈德的信重,一步一步,伊森覺得自己走的很穩,山德羅也沒有半點辦法阻擋,助長了伊森的這種放松。
直到昨晚,山德羅甚至主動和他談話,以一種投降的姿態講了那些。
哪怕伊森心里不信,也難免會有一絲絲的動搖,松懈。
而實際上,一切的反擊已經在水面下悄然運行了。
這就是你屹立溫斯特數十年不倒的秘密嗎,山德羅?
伊森看向欄桿外,那里是墻壁,他看到的卻是山德羅屹立在萬丈海崖上的孤高身影,大海在他的腳下咆哮。
這時,鮑勃走進了拘留室,帶來了食物水還有御寒的毛毯。
“少爺,你沒事吧?”
“我沒事,外面怎么樣了?”
“報紙輿論對你很不利,好多家報紙又在報道你黑手黨的背景,資料很詳細,準備很充分,顯然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瀾。”
相比起之前一連串的事情,這反倒是意料之中了,屬于佐餐小料。
“只要我能無罪釋放,這些都是小事。”
“對不起,少爺。”聽到這句話,鮑勃忍不住低下頭,“如果不是我,就不會……”
科萊昂家族的生意是他去談的,他自然有些愧疚。
“鮑勃,別這樣,你很出色,你沒有做錯什么。”伊森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管科萊昂家族的事情真相到底如何,都無損鮑勃的出色。
事實上,他在一系列事情的變現上,都超乎伊森的預料。
比如說今天早上,如果不是他,那么伊森絕對會被馬文帶回禁酒局,事情可能會更糟糕。
只能說,法律確實有用。
投資鮑勃,更是沒錯。
“現在讓我們集中精力。”
“是的,少爺。”鮑勃深吸了一口氣后,說道,“目前的情況,那幾艘船在法律上確實是屬于您,畢竟簽了合同的,但是那些酒,沒有辦法證明直接屬于您,甚至于,因為那些船工都死了,我們完全可以把一切推給他們,說是他們在走私私酒。”
“如果是這種方案,我能脫罪的幾率有多大?”
“不好說,因為這是被禁酒局當場查獲的,哪怕有漏洞,我們也要進行長時間的扯皮,可以預見的是,您恐怕要在這里待上一到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