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自己定位的人是你吧,約瑟夫,你沒看到,是我先來的嗎?別給自己找難堪。”
說完,馬文走了。
走到門外,他覺得自己很暢快,前所未有的暢快,于是他就在花園里直接大笑了起來。
差點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等到約瑟夫走進伊森的會客室,伊森問約瑟夫:“怎么了,你提前給馬文講了一個笑話嗎?他怎么笑成這樣?那你可得重新給我講講了,究竟是什么笑話能這么好笑。”
“好笑嗎?”
約瑟夫坐在了伊森的對面。
“不好笑嗎?”伊森盯著他的眼睛。
沉默。
好一會后,約瑟夫總算扯出了一絲笑容。
“好像是有一點好笑的。”
“只是一點嗎?”
伊森緩緩靠在了沙發上,露出了左手無名指上的家族徽記,徽記上那孕育著的東西已經越來越明顯了。
那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今天約瑟夫沒有帶他的那根拐杖來,他的雙手貼在雙腿上,好像很有些拘謹。
“好像不止一點。”
“那你怎么不繼續笑?”
約瑟夫聽了以后,只能拉扯出了更大的笑容,還發出了笑聲。
“哈哈哈。”
一直笑了整整五分鐘。
他的臉真的已經笑到僵硬了。
他終于停了下來。
“夠了吧,伊森。”
“如果我說不夠呢?”伊森還是冷著臉,然后,下一刻,他又忽然笑出了聲。
“我在開玩笑呢,約瑟夫,你沒聽出來嗎?這也是一個笑話啊,你那么愛講笑話,我還以為你很有幽默感呢。”
“是啊,我一直以為我的幽默感不錯的,不過好像還差你一點。”
“言歸正傳。”伊森忽然朝前傾,快速說道,“你輸給我了,約瑟夫,輸家就應該被羞辱不是嗎?不過,就像是你說過的,我其實也是一個心軟的人,所以我不想你太難堪,我愿意給你一個機會。”
“什么機會?”
“我已經聽說了,你的撤職令已經在路上了不是嗎?聽說,你的家族也要放棄你了,嘖嘖嘖,多可惜啊,你這樣一個青年才俊,要是下半輩子都爛在王都的銷金窟里,不是浪費嗎?”
伊森靠的更近了。
“是這樣,假如說,我是說假如說,你在這種關鍵時刻,協助溫斯特的審判廳,協助我們的奈德審判長,破獲了一宗更大,更為轟動的案子,抓到了一個更了不得的大人物,你會不會因此能戴罪立功呢?起碼,不用就這樣灰溜溜地回王都去。”
“有這樣的機會嗎?”
“當然有,我剛剛說的可不是笑話,約瑟夫,你真的應該重新培養一下你的幽默感,你怎么分不清什么是笑話什么不是呢?”
伊森抓著他的臉,用力地扯出了一個難看的微笑。
“不過,多笑是對的,因為……笑有出頭天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