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南區。
陰暗潮濕的街巷深處。
腐鼠酒吧。
這家酒吧正是盧卡的據點。
不過隨著盧卡死去,這里也如同它的名字一樣,開始真正的腐爛。
盧卡的崛起是那么的迅速,不可阻擋,連帶著烏特塔罕也是那么的不可一世,如同一輪太陽一樣。
可隨著盧卡的暴斃,這輪太陽一下就落山了。
那天,瓦西尼當眾擊殺了盧卡后,在當天晚上,他就帶人再次沖擊了烏特塔罕的據點。
又是很多人被殺。
失去了盧卡這個精神領袖,烏特塔罕一沖即潰,再沒有半點之前的戰斗力了。
南區的形勢,在一夜之間大變。
很多原本倒戈的黑手黨家族,這會都是如芒在背,又想重新回到瓦西尼的麾下,又想著,是不是再等等,有沒有轉機。
轉機,自然是有的。
就在這間正在腐爛的酒吧里。
原本盧卡的手下就沒幾個人喜歡這里,覺得這里潮濕的太厲害,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息,也就有兩個人充當酒保看家。
這會盧卡死了,是一個人都沒有了。
此時是夜半時分,一個人影快速閃入了這間酒吧里。
很明顯,這個人也難以忍受這間酒吧里的氣息。
只見他捂著鼻子,深一腳淺一腳地來到了酒吧的吧臺后面。
他用打火機點亮了一盞油燈,總算是照亮了一隅,也照射出了他的臉孔。
這個人有著一個很明顯的鷹鉤鼻,看起來很有些陰郁。
而如果約瑟夫在這里,肯定是能認出這個人的。
這個人就是他的那位競爭對手,三處處長的心腹特福拉。
只見特福拉在吧臺后不知道怎么摸索了一下。
下一刻,吧臺的后面就有一道暗門開啟了,通向地下。
特福拉看了一眼似乎幽深不可知的地洞,似乎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一躍而入了。
下面簡直像是一個巨大的墓室,陰暗,沉悶,像是塵封了上千年一樣。
但隨著特福拉手里的燈火朝前一朝,卻又是和這墓室般的環境,決然不同的情景。
在這墓室的深處,開著一叢絢麗的花。
藤蔓蜿蜒滿布,在花的花瓣上好像還有水珠滴落。
這個情景對比,實在是略有些可怖。
特福拉也好像覺得有點瘆人,猶豫了一會,還是走上了前。
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銀色的瓶子,打開,朝著那一叢花倒下了一些銀色的不知名液體。
下一刻。
那一叢花開始劇烈晃動了起來,隨后,在最短的時間內,花朵枯萎,藤蔓干枯。
接著,過了大概一分鐘,一只手,驟然從土中破土而出。
那手顯得極其干枯瘦癟,就像是那種從古墓里挖出來的千年古尸一樣。
伴隨著這只手的,是一聲悠長的嘆息。
“為何打擾我的長眠?”
說出這句話后,一顆頭顱也從泥土里鉆了出來,同樣的干癟異常,完全已經看不出半點本來的面貌了。
但是它的眼眸,赤紅的如同箭矢,直接射向了特福拉。
特福拉被看的嚇得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