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一杯酒下肚,臉色變得有些紅,忍不住搖了搖頭。
他的壓力也確實不小,別看他剛回來就升任了王國保衛局第四處總隊長的職務。
那是內憂外患。
外面有特拉福這樣的對手,內部,家族里也不是誰都想他好的。
畢竟,他可是在溫斯特有過恥辱性失敗的。
所以他非常羨慕伊森的家庭氛圍。
“不知道就留著吧,總有機會的。”
其實伊森心里已經有了腹案了。
馬文過完今年,就真得從溫斯特調回來了,到時候,可以給他在王國保衛局里找個好位置。
而約瑟夫在王國保衛局的位置越穩,那么,他在溫斯特的生意也會越穩。
說再多,所有派遣去地方上的禁酒局官員,統計局成員,都要經過上層的決定。
禁酒局大部分出自治安局,少部分出自王國保衛局,統計局則出自軍中。
這些都是約瑟夫的優勢領域。
所以,有的是約瑟夫謝他的時候。
他們把一整瓶酒喝完了才結束了這一場晚宴。
離開的時候,伊森遇到了一個小插曲。
他遇上了那位馬塞爾師兄,也就是休斯現在的得力助手和弟子。
“馬塞爾師兄,好久不見了。”
他們也確實很久沒見了,從那次就是在這里吃過飯以后。
“伊森,我就是來找你的,我有事想請你幫忙。”
馬塞爾卻說出了讓伊森感覺到意外的話。
“喔?師兄你請說,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幫忙。”
伊森倒也覺得沒什么,反正也是相識一場,只要不是什么太為難的事情。
結果馬塞爾說的也確實不是什么讓人太為難的事情,他就是讓伊森幫他簽幾個名。
“其實是這樣,最近學院里搞了一個比賽,然后獎品呢,我們想了很久,后來有學生提出,他們非常想要你的簽名,哈哈,也不知道怎么就發展起來的風氣,總之……”
馬塞爾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伊森聽罷一笑,原來是這么回事,當即點了點頭,這也沒什么,舉手之勞罷了。
等簽了名,馬塞爾又對伊森說:“老師說,看見你送的禮物了,太貴重了,下次別這樣了,讓你有空去學校坐坐。”
所謂禮物,正是那篇論文,在署名時,伊森加上了休斯的名字。
也就是說,休斯也成為了新藝術學派的一員。
所謂新藝術學派,正是伊森論文發表后,大家對他的新歸類。
等到伊森走后,馬塞爾卻沒有走,他拿著伊森的簽名,來到了花園的深處,找到了薇斯特,并且把簽名交給了她。
“師姐,我們真的這么做嗎?”
馬塞爾顯得很猶豫。
“馬塞爾,你又在猶豫什么?你知道我們是在做著什么樣的事業,終有一日,伊森也會認同我們的理念的,只是他暫時還沒有罷了。”
薇斯特接過了簽名,身上卻沒有了平日里的風情萬種,有的是一種直接了當的凌然之意,眉宇間也充斥了剛強,就好像她面前有一座山,要她去推倒一樣。
“對不起,師姐,是我太淺薄了,我終究是……沒有真正見到那些苦難,是我不夠堅定了,我會反思的,絕不會再這樣。”
馬塞爾露出了羞愧的神情,隨后,他的眼神再度變得堅毅,好像面前不管什么都不能阻攔他一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