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括彎著腰,子彈依舊在他身邊呼嘯而過。
電話鈴聲已經很近了,的腦海中快速思索著,這電話鈴聲再度響起,意味著什么?
終于,他來到了另一個已經倒塌的棚子前,棚子周圍一片狼藉,殘垣斷壁間彌漫著硝煙的味道。
這一次,電話并沒有被埋起來,而是躺在廢墟上,聽筒在殘骸中微微晃動,發出急促的鈴聲。
趙括一把抓起電話,將聽筒貼在耳邊。
然而,電話那頭并沒有傳來指揮部那焦急的聲音,而是一個哀怨的女聲。
那聲音如泣如訴,仿佛帶著無盡的悲傷與哀愁,唱著:“宿鳥戀本枝,安辭且窮棲。方春獨荷鋤,日暮還灌畦。縣吏知我至,召令習鼓鞞。雖從本州役,內顧無所攜。近行止一身,遠去終轉迷。家鄉既蕩盡,遠近理亦齊。永痛長病母,五年委溝溪。生我不得力,終身兩酸嘶。人生無家別,何以為蒸黎!”
那唱詞在戰火紛飛的戰場上回蕩,顯得格外凄涼。
趙括眉頭緊皺,仔細聆聽著每一個字,試圖從中找出與這場詭異事件相關的線索。
他隱隱覺得,這唱詞和之前西原唱戲安撫臺下黑暗以及那神秘的惡念有著緊密的聯系。
“你是誰?”趙括嘗試著開口。
然而,電話那頭的女聲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繼續唱著那哀怨的唱詞,聲音越來越大,仿佛要將趙括的思緒都淹沒。
忽然,天空落下來一道道黑光。
誰使用了道具!趙括心中一驚,那些黑光明顯不是朝著自己飛來。
他意識到,肯定是隊伍里有人使用了道具,情況恐怕十分危急。
另一邊,老板他們遭遇了鬼子的大部隊。
原本他們憑借著戰壕和掩體,還能勉強抵擋一陣,但鬼子數量眾多,且在黑光加持下愈發瘋狂,攻勢如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
老板手中的重機槍子彈已經徹底打光,他將重機槍扔到一旁,從地上撿起一把步槍繼續射擊。
胡小七躲在掩體后面,手中的漢陽造因為卡殼已經無法使用,她只能焦急地看著周圍的戰斗。
西原看著不斷逼近的鬼子,心中明白,再這樣下去大家都得死。
而此時,他們的資源已經嚴重不足,彈藥所剩無幾,醫療用品也幾乎耗盡。
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她咬了咬牙,斷指出現在她的手心。
西原手指微微顫抖,這斷指是她最后的依仗,但使用它可能會帶來不可預知的后果。
然而,為了大家的性命,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
突然,斷指上開始滴落血液。
那血液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暗紅色,每一滴落在地上,都仿佛濺起了一朵血色的花。
隨著血液的滴落,周圍的空氣變得寒冷而壓抑,原本灰暗的戰場漸漸被一層慘紅色所籠罩。
鬼子們似乎也感受到了這股異樣的氣息,他們的進攻節奏明顯慢了下來。
但這只是暫時的,很快,他們又在惡念的驅使下,繼續朝著眾人沖了過來。
慘紅色的光芒越來越濃烈,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
西原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斷指中涌出,涌入她的身體。
她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耳邊回蕩著那哀怨的唱詞和鬼子們的喊殺聲。
在這慘紅色的光芒中,眾人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