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叔都被逗笑了,可不就是讓她先下去么?
她一手握著破窗器,另一手在沈硯舟反方向的車門上倒騰。
沈硯舟嘆了口氣,她開門永遠都是打不開的。
他繞過車身,去把那邊的車門給她打開。
結果她一抬頭看到他,頓時又把破窗器對準了他的臉,“別、別以為你帥,我就、就不扎你!”
然后她往后退,又往另一個車門挪,反手去開門。
還是打不開!
沈硯舟站車外看著她咔咔噠噠的弄車門,提醒她:“小心指甲。”
許輕宜果然停了一下,指甲是有點疼。
這次沈硯舟沒有把車門關上,給她留著,又折回剛剛那一側,打開車門。
果然,看到他,她退回了另一邊,終于下車了。
只是喝多了的人腿軟,姿勢并不太好看,甚至有點連滾帶爬。
胖叔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許小姐,實在是忍不住笑,也太可愛了。
平時看著清清冷冷、安安靜靜,淡系小美女一個,沒想到喝醉了酒就呆萌呆萌的!
沈硯舟已經又一次繞過車上,在她摔到地上之前接住她。
她倒好,剛被沈硯舟扶住手臂就跟碰到瘟神一樣一把將他推開!
沈硯舟沒有設防,被推開的那一瞬間,他是愣神的,心臟跟著縮了一下。
喝醉了也知道要討厭他,離他遠點嗎。
“你自己走不了。”沈硯舟站在那兒,也沒有強行扶她了。
許輕宜咬著舌頭,“我……可以!”
她今天顯然是稍微打扮過的,半身裙差不多到腳踝,穿了個小高跟,走起路來搖搖擺擺。
沈硯舟不得不來硬的,把她拉過來,帶到路邊,免得她繼續在馬路上晃,影響交通。
“吐不吐?”他問她。
許輕宜全身都在抗拒的掙扎,“你別……不要碰我!”
“不吐就回車上?”沈硯舟問。
許輕宜冷笑,“你當我傻?”
再回車上不就是羊入狼口嗎?
沈硯舟握著她的手臂,回頭敲了敲車身,告訴胖叔:“先去那邊等我。”
回她住的公寓也不遠,他干脆帶她步行過去,否則她非得把車給砸了。
沈硯舟沒想到她的抗拒那么劇烈,過了那個路口,剛到商鋪前,為了掙脫他,直接把身上的短外套蛻皮似的褪了下來。
他看著她從手里逃脫,還沖他勾了勾唇,“還想抓我?”
沈硯舟:“……”
“別鬧了,夜里冷。”
她里面只穿了個吊帶。
許輕宜根本不理他,“你再碰我、我……”
“扎吧,看能不能扎死。”沈硯舟緊了兩步過去,把她扶過來。
她真的把破窗器頭頭扎到手背上的時候,沈硯舟只是低頭看了一眼。
她的掙扎始終沒斷過,一邊扎他一邊讓他別碰她。
沈硯舟拿她沒辦法,擰了眉,“行!你就在這兒晾著,想讓誰送你,你說,我給你找?”
他已經準備把時卿的號碼調出來了。
聽到她咕噥的說了三個字,指尖僵了一下,抬頭看她。
“你說誰?”
時卿只有兩個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