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頭痛的走來走去,太復雜,只總結出一句:沈聿橋是個瘋批。
沈硯舟這會兒也才記起來給許沉打個電話,他估計還什么都不知道。
他那個身體情況估計自己做不了飯,沈硯舟忙得沒顧上。
電話好一會兒才通。
“沈先生。”許幻略客氣的聲音。
沈硯舟疲憊的撐著額頭,“許輕宜這幾天沒法照顧你了,她有點事,不好意思,我會叫人每天給你送飯。”
許幻沉默片刻,問了句:“她怎么了?”
又道:“你不用瞞我,我知道她會出事。”
沈硯舟眉峰皺起來,“你知道?”
“嗯。”許幻倒也坦白,“辦法是我提點她的,但我不清楚她會不會太傻,會做到哪個地步,人沒事吧?”
沈硯舟一聽,臉色難看起來,“別告訴我,是你慫恿她割腕?”
“對不起。”許幻也不拐彎,“我不是他哥,只是沈聿橋的一個工具,她沒得選。”
沈硯舟沉默了好幾秒。
最后才終于抓到重點,“真的許沉呢?”
許幻:“我也不知道,我記得的東西僅限于醒過來之后的,目前也只認識你們幾個人。”
“你在哪里?”沈硯舟又問。
“云縣。”
沈硯舟眉頭打結,腦子里快速思考了很多東西,之后吩咐許幻不要亂走動,就待在云縣,他會找人過去保證他和老太太的安全。
掛了電話,沈硯舟很久沒出聲。
時卿跟他說話他也沒反應,而是開始一個接一個的打電話,時卿一開始聽不太明白他都在說什么。
到后面才詫異的看著他,“你跟skg什么關系?”
沈硯舟淡淡的看他一眼,“我出去買早餐,你吃什么。”
時卿現在不想吃早餐,他剛剛聽到沈硯舟說skg了。
skg,全稱是sevenkg,史上第一個以托管崛起的財閥,核心在中歐,現在都不知道蔓延涵蓋幾個國家了。
因為代經營的模式清奇,到現在都沒人知道幕后的真正老板是誰。
時卿跟在沈硯舟后面出了醫院,“你要是能跟skg掛鉤,直接隨便拉個分部把你哥壓死不行嗎?”
沈硯舟淡淡瞥他一眼,“我干脆找個人直接把他綁了不更好?”
時卿舉雙手贊成:“好啊!”
隨即反應過來,國內不行,嚴重犯法。
兩人一人一個菜夾餅、一瓶水,最短時間返回醫院。
剛到沒一會兒,醫生過來喊人,病人剛剛醒了,可以進去探視不超過半小時,但一次只一個人。
石頭剪刀布,時卿贏了。
他進去的時候,許輕宜安安靜靜的睡著,怎么說話都沒醒。
醫生說剛剛醒過,可能大腦缺氧時間有點長,身體機能還沒完全恢復,病人反應也慢,渾渾噩噩的又睡著了。
醫生問沈硯舟:“您進去嗎?病人又睡過去了。”
沈硯舟點了一下頭。
他走到許輕宜床邊,在凳子上坐下,沒敢去碰她的手。
許輕宜的手腕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醫生說傷口很深,很果斷,看著都疼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