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周晟京有點良心,沒一會兒他過來了,還知道帶著私人醫生。
楊夕瓷一直不敢睜開眼睛,只知道她被人抱來抱去,又在平床上推著一會兒,之后又被人抱上車,放著躺下,終于安靜了。
醫生在和白鶴了解情況。
白鶴也只知道她多半低血糖,其他都不清楚。
有冰涼的東西放在額頭上的時候楊夕瓷輕輕蹙眉,嚶嚀了一聲,不舒服。
“我來吧。”周晟京接過醫生手里的冰塊。
再放到她額頭的時候,用他的衣服又墊了一層。
這回她沒有皺眉,很安靜。
“先別睡,得吃個藥。”醫生快速倒了水,一顆藥遞到楊夕瓷嘴邊。
那會兒她感覺自己的意識已經是模糊的了,但出于求生本能,她還是無意識的張開嘴。
一顆藥勉勉強強咽下去,楊夕瓷實在撐不住直接睡過去了。
白鶴在旁邊幽幽的來了一句:“我也想吃藥,都快餓死了。”
醫生問她:“葡萄糖喝嗎?”
白鶴一聽到糖,頭皮都麻了,最討厭甜的,“你還不如讓我生啃周晟京呢。”
車子中途停了一下,司機下去給白鶴買了點吃的。
幾分鐘的時間,白鶴吃飽喝足,精神頭總算回來了。
他看了看周晟京,“你上次說她故意偶遇接近你,我覺得未必。”
“她很多東西都跟你挺相似的,一件兩件的可以裝出來博你的好感,但很多細節的東西是裝不出來的。”
當然了,周晟京的心里白鶴也能理解,感覺被女人騙了,看她什么都覺得是假的。
算了,先說霸凌的事。
“她的隱私都被人挖穿了,電話打進來罵得那么難聽,我都聽不下去!”
“我就跟你說楚妤不是什么好東西,跟她玩的納西人能好哪兒去?你還護著楚氏呢,我看你先去把眼睛洗洗吧。”
白鶴越想越生氣。
“楊夕瓷被人曝光,她都沒罵那些人,那幫人先罵上門,欺負人也不帶這么欺負的。”
一說起來,白鶴想到視頻里楊夕瓷扯著頭發又打又踹又淋尿,氣得牙都癢。
人之惡怎么能惡到這種程度?
白鶴咬著牙,“我之前想的是盡快幫她把視頻什么的全撤了,她是受害者,憑什么還要受全網視奸,再把傷疤揭一次?”
“現在我改主意了,這兩天讓楊夕瓷在家斷網休息,視頻繼續放著,我倒要看看能炸出多少霸凌,不管以前多少人欺負過她,都得一次性解決,否則她這輩子都不得安寧。”
看周晟京不說話,白鶴盯著他,“你們倆好歹好過一場,你總不會真的希望她余生都過不好?”
周晟京換了個手扶著冰塊,并沒有要搭腔的意思。
白鶴都快氣死了,“我是發現你為什么這么多年交不到女朋友了,跟你在一起久了,男的都得生個乳腺癌。”
一旁的醫生很專業的補充,“男性確實也會得乳腺癌的。”
白鶴一攤手,“你看!改天趕緊給我查一個!”
周晟京低頭,另一手拿了手機,不知道在給誰發信息,發了還挺長的一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