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著去睡會兒。
只不過后來被電話吵醒了。
何醫生給她打過來的,關于許沉那個試驗藥物的事兒。
“國外肯定是用不了的。如果大小姐想用,就得轉回國內,而且,這邊的醫院估計也不敢收。”
藍婪聽明白了。
她也不需要多做思考,“那就我自己買所有設備,轉院回國后直接回家,我知道何叔你也難,所以就不在你那兒了。”
“大小姐……”何醫生欲言又止的,最好還是道:“那,我這邊隨時備著,有什么需要您說。”
藍婪點點頭。
她把許沉叫進來,“你的藥是已經出來了嗎?”
許沉看起來答非所問:“你舅舅知道,他也見過實驗過程和結果,如果心里沒底,可以跟他聊聊再做決定。”
藍婪搖頭。
既然舅舅都看過,那她心里的擔憂反而更少了。
“回國就用。”
藍婪身體也沒完全緩過來,但她等不了,第二天就著手安排回國。
藍岳用藥的事兒,依舊對外保密,連藍婪被綁架的事兒都沒人知曉。
許沉又看了她好一會兒,估計又在想,這么冒險的事情,她到底為什么能這么信任他。
也給了她一劑定心針:“如果出現嚴重后果,我也會擔責的。”
藍婪看他,笑了一下,“咱倆是夫妻,誰擔責有什么區別嗎?還是你一心一意想進監獄體驗一下?”
許沉走了過來,“還睡嗎?”
藍婪若有所思,仰臉看著床邊的人,“不睡也可以,但是好像沒事做,我現在體力不支,或者你自己動……”
她正說著呢,許沉已經拿起眼罩直接蒙她臉上。
不知道是無可奈何還是被氣笑,“能不能想點別的?”
藍婪也不掙扎,配合的支著腦袋,“不是我的問題,你這張臉不管放在誰面前,但凡她是個人都會動邪念好么?”
“怎么還成我的錯了。”許沉依舊無奈的口吻。
然后估計是嫌藍婪太啰嗦,戴好眼罩后突然隔著眼罩在她眼睛上吻了吻。
說了句:“就當我的錯吧,等你身體恢復了再有邪念?”
“現在就睡。”
藍婪只覺得頓時被攝住了,本來想再掙扎一下,覺隨時可以睡,但睡他這件事都好久沒有了。
結果被他一個眼罩吻弄麻了。
想想也對,她現在身體狀況不佳,萬一狀態不行影響體驗,到時候讓雙方都失去了興趣也不劃算。
所以,回國前,她只做兩件事,吃和睡。
十幾個小時后,登上了飛機。
等他們落地的時候,京市是上午十一點。
藍婪沒回春山居,而是開始忙爸爸用藥的事,安排好所有事前準備。
藍婪忙起來的那一周都很正經,直到一切準備就緒,要給藍岳的藥物里注入許沉手里的反應元素。
用藥后的三天,藍婪幾乎也是眼睛都不眨的在無菌室外盯著。
許沉說了三天反應期,如果三天都沒有效果,那就是失敗了。
第三天藍婪醒來的時候,老何剛好來找她,正在抹眼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