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嬌如影隨形的跟了過來,繼續蛐蛐人家都嘗了還問好不好吃,三毛一斤這么多問題,再問就是另外的價格了。
大姐還得問:“跟淡水魚做的魚丸有什么區別啊?”
徐春嬌倒是認真回答了,區別在于這是海水魚。
她把人家給整無語了,總算開始著勺子,一只一只的仔細地觀察比較了一下,最后挑了半斤多。
遞給譚大姐的時候問,“不會是什么死魚做的吧”
譚大姐趕緊回答不會的,深海里的魚雖然出水了很快就得噶,但今天的小雜魚魚肉都是近海的,活蹦亂跳上的案板,真有死魚她都丟了....
大姐很堅持,“如果有死魚怎么辦?”
一只沒咋開口的二妞擱旁邊幽幽的來了一句,“會被丟掉....”
大姐不說話了,示意秤吧。
這年頭買東西都扣扣搜搜,但隔壁賣小西瓜的拿秤幫著秤了下,多出二兩。
那個阿姨還有點不滿足,想張嘴抹個零頭就被人撞旁邊去了。
她一扭頭又是那死老太婆,也不知道下盤為什么那么穩,她愣是沒再擠進去過,終是忍不住問:“一伙的?”
徐春嬌平平仄仄的回了一句,“熱心好市民”
大姐在圈外磨叨了一會兒沒辦法,最后只好付了錢。
沒人的時候徐春嬌才對孩子們說,剛要是答應得太快,講下了價,叫人知道她這么好說話的話,都來跟她講價來,那這買賣還要不要做了?
大妞操心譚家姐妹能不能把魚丸賣出去,叮囑人一定要喊啊,喊出來啊,然后扭頭拉著徐春嬌急吼吼的要走,小小聲的跟人嘀咕,“奶,可以了,咱們快走,不然等會把我們也抓走了。”
人還煞有介事的左右觀望,不過就這身高,看到的都是大人的腰還有攤子上好吃好玩的。
孩子多走起來就是麻煩,橫著走又一長串,想去的攤還不一樣。
走時大人交代不許亂跑,只能跟著老太太的話倒是都聽進去了。
七個孩子想去七個地方,七只小手往不同的方向指,一張嘴就是七句‘奶奶’,
徐春嬌從空間把這幾個孩子定位了,嘴里叨叨都是小大人了,玩去吧。
只有菜根和洋辣子亦步亦趨的跟著老太太。
照顧弟弟妹妹的使命感已經刻在大妞骨子里。
她想帶走兩個小堂弟。
菜根和洋辣子不要,就是要跟著徐老太,他們真的好久好久都沒有跟奶奶在一塊玩一整天啦!
大妞只好使出殺手锏,哄著他們說:“跟著姐哈,回頭姐教你們語文”
小破孩語文最好,把最拿得出手的東西都亮出來給弟弟看,擔保說:“姐回頭教你們念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菜根和洋辣子還是不干。
等大妞遺憾跑了以后才苦著臉說:“奶奶,我們不喜歡語文了。”
畢竟上了年紀周圍又熙熙攘攘,徐春嬌怔了下尋思不會吧,聲音溫和問;“為什么不喜歡女人?”
她蹲著跟孩子們說話,有個人朝墻角吐了口紅口水。
海島檳榔多,生嚼檳榔的也不少,這玩意吐出來的汁水紅彤彤的叫人看著心煩。
徐春嬌教趁機育兩雙胞胎“嚼檳榔能把嘴巴嚼出血,多大了都不許吃”
兩孩子小啊,只聽見奶奶說腳冰冷把腳冷出血,懵懵懂懂的胡亂點頭,蜷縮著腳指頭跟上。
一老兩小
一個聽不清,兩個聽不懂
一個搖搖晃晃的在前頭走,兩個歪歪斜斜的在后頭跟,不存在誰等誰,倒也和諧的逛了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