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矮子更委屈了,他齙牙的啊,那不是笑,是牙齒收不回去啊....
而且,他笑話大妞干嘛啊,人家是好學生呢。
茍宋小小聲說:“大妞爸媽要離婚了,你敢笑話她們我就打你。”
再從廁所出來以后,茍宋又去二妞教室晃悠了一圈,瞧見低年級的學生都在玩泥巴,二妞穿得漂亮,被一群小女生圍著呢。
人的重點在小男生身上,瞅著放心才轉身回了教室。
一進教室就被大妞堵到墻角去了。
上一節課兩人都沒有說話。
大妞也深刻了反省了自己,趁著下課前五分鐘寫了道歉信。
人一手撐著墻壁擋住茍宋的去路,把人逼到角落里不讓跑、
另一手抖開道歉信,中氣十足的開始的開始朗誦
牛翠蘭從教室外過,看了大妞,又去看看二妞,這才轉身出了學校。
都在荒屋呢。
沒別人,全是老牛家的人。
老姚頭跟姚紅霞坐一塊,一只搓著手坐立不安,另一個抱著三妞也不知道在想啥。
大房夫妻兩回來了,秦淑芬也在呢,這會就差個牛進棚了。
都知道人早上帶李鎮長跑了一趟生產隊就把人送回去了,這會估摸著朝家趕呢,于是也就都等著。
干巴等著也不是個事,牛翠蘭就說著人家送老太太那只王八不見啦,她帶著大妞二妞找了一圈都沒找著。
姚紅霞抬了抬眼皮沒說話。
徐春嬌是跟牛進棚一塊進的院子,人也就到齊了。
老姚頭先發制人的開口,再求求老牛家。
死丫頭也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鬧離婚,氣死個人!
他甚至暗搓搓的懷疑,別是在外頭有了男人吧。
老頭子沒文化,三兩句就透了這么點意思,覺得要是姚紅霞真偷了漢子,老牛家可以明說,他今兒就把人打死在這里。
徐春嬌冷冷說:“你女兒不是那種身邊沒人挨著睡就會癢的女人。”
姚紅霞游離的眼神才定定的看著婆婆,看都婆婆抖開離婚協議才重新低頭。
“媽”牛進棚搶先開口,“家里頭的家具,用得上的,都給紅霞吧。”
徐春嬌看了看蠢兒子,疊起了手里的信紙。
牛進棚看著姚紅霞,“咱家還剩多少錢都在抽屜里,反正我沒動過,你都拿走。”
都不要的話,其實就沒啥好分的了。
老牛家其他人有點不樂意,這跟凈身出戶有啥區別。
離婚也不是男方提的,男方丁點錯都沒有,憑啥啊。
“媽”牛進棚問老太太,“行嗎?”
他心里頭也沒底,畢竟親媽是從不吃虧的。
然而,徐老太剛穿過來面對的就是老牛家那一屋子的破爛,就那些用了十幾二十年的老家具,還有那頂多幾十塊錢的存款,她是真的不看在眼里。
她根本就沒有跟破爛家具計較的心,很痛快的揮揮手,“行吧”
屋里頭的人神色各異。
黃水仙和秦淑芬更是眼神不善的盯著姚紅霞。
家具可都是這么些年一點點攢下來的,婆婆大方不計較,但你們也要懂做人!
老姚頭算是死了心了,知道事兒再沒有回旋的余地。
人又感覺這么分是賺到了,立馬咬牙說:“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