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教育站跟公社哥革委會就是門對門的距離,徐春嬌拎著個茶缸子吸溜著茶水看著人進屋。
下車的人站得板正,表情也嚴肅,一看就是有軍銜的。
公社支書把人迎進去,順道關上門阻絕了老太太的視線。
來的人給交代了下后續:
“那個敵特姓劉,是個情報二道販子”
“人原本投奔了北大荒的一個親戚,擱那當了個黑戶。”
“那邊的人到夏天得打羊草來蓋房子,那姓劉德就幫親戚去割草,跟當地看守草甸的知青發生了沖突,他那割草的鐮刀把人脖子給抹了。”
“北大荒那邊沒找著人,原來是逃到了咱們這。”
“人搜集情報也是真的,不過還沒等發出去就落了網。”
人抖出了張獎狀,上頭寫著:“忠誠擔當,戰斗不息先進公社”
一起送過來的還有武器上繳通知......
內容翻譯過來大概就是公社目前的武器裝備都快趕上一個排的標準了,是個隱患。
公社支書臉都黑了。
武器都上繳了,那要是再有敵特咋整,那要是打起來了又咋整。
現在西南可不太平。
來人笑著說上頭有上頭的考量。
也就這么一句就不再多解釋,顯然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沒得商量。
公社支書哭喪臉說:“我這公社支書往后不就成了窩囊蛋了嗎,跟其他公社支書都沒法比。”
對方還是指著那張獎狀,表示其他公社沒有獎狀。
公社支書叨叨這獎狀誰愛要誰要去。
進了門一直挺嚴肅的同志頭一回露出遲疑,問:“那你們就只要收繳通知單是么?”
公社支書:“……”
郁悶至極的公社支書到底還是把獎狀留下來了。
按上頭的通知,公社目前的武器被削減了一大半,只留了點破銅爛鐵。
公社支書的心在滴血,就這么些破爛玩意能成什么大事啊。
人是不知道幾年后這些破爛玩意都得上繳呦。
那同志出了門還回了下頭,特意問那天打炮彈的是誰。
民間老百姓還能有這精準度,可以干好多事呢。
西南那邊如今全是新兵蛋子。
沒法子,有經驗的全都盯著蘇國,又得防著美麗國,人手很吃緊。
這么說吧,十二月份剛招收上來的,練了兩個月都往西南送了。
當然,領導們把新兵蛋子們送到西南戰場上肯定也有更多的考量,那就不是他們能參透得了的。
如今是個人才就想用。
人要是愿意今兒就一起走,哪怕是女同志也沒有關系,這婦女都能頂半邊天呢。
公社支書指著屋子里頭吸溜茶水的老太太,“就那呢。”
這一眼又叫人家愣怔了半響,啥話也沒說干脆利落的抬腳就走。
徐春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