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都是男孩,床頭對著西南方向最好。
床頭方向影響的事兒多了去了,甚至備孕久備不上的,可以嘗試一下把床頭換個方向。
老太太屬于閑著也是閑著找個事兒做。
人對待慰問大會差不多也是這么個態度,所以等到開慰問大會的那一天,婆媳兩帶著兩個孩子鄉巴佬一樣的就去了。
慰問團規模好大,大禮堂布置得鮮花錦簇的,特別的氣派敞亮......
秦淑芬叫婆婆看靠近舞臺那一排抬頭挺胸的女同志,那可都是文工團。
業文工團的正式演員都是干部,最低也是正排級;
業余文工團的演員算戰士,什么時候提干那是以后的事。
在服裝上也是一目了然:干部演員穿四個兜的,戰士演員穿兩個兜的。
今兒都是四個兜的演員,了不起呢。
大禮堂長條桌子上間隔放著一碟碟瓜果點心。
好些人都給自家孩子拿點吃點,秦淑芬也光明正大的給雙胞胎一人拿了一個橘子。
她自己也想吃又不好意思拿,轉眼手心里就已經被婆婆塞了一捧瓜子。
好幾個女同志帶著小孩湊了上來。
今天人多,也就只有這個和他們交心的老太是熟面孔。
老太太好啊,為人實在講話又好聽,跟著沒錯的.....
有位樸實的大姐亦步亦趨的湊上來拉走了徐春嬌,又緊張又激動擦擦眼角,“領導讓我座位烈士家屬講話嘞,我就是普普通通的老農民,咋選上我了嘞。”
徐春嬌中期十足的說可不興這么想。
“你兒子雖然死了,可是他的精神沒有死,是人民的英雄,多偉大多光榮,你是英雄的媽,咋可能普普通通的呢。”
“那天我都說了,要抹干眼淚,把悲痛化為力量,你的兒子是光榮的,偉大的,不朽的!我們應該向他們學習”
大姐喃喃自語,“說得對,等會我上臺就這么說。”
又有個小腳老太也湊過來,握著老太太手直喊老姐妹,眼光泛淚花的叨叨之前昨晚大半宿沒睡,想自己苦過黃連的一生。
年輕的時候照顧癱瘓的婆婆十多年,好不容易伺候走了輪到公公癱瘓,又緊接著伺候了十多年。
她那些個大伯小叔啥的都只是平日回來看一眼,回來吃飯那一天她還要忙活一大家子的飯。
后來好不容易把公公也伺候走了,沒過兩天好日子呢,兒子也犧牲了。
那些當大伯小叔的都不是個好東西,第一時間就上門來要求分祖屋,說他們住的祖屋是大家的,老人現在不在了應該平分。
這回回去還不知道有沒有屋子住呢。
老兩口慘兮兮的來拿兒子勛章時被徐春嬌注意到了。
小老太干一行愛一行,咋能因為人不吭氣就不管了呢,這兩日沒少給人做思想工作。
小老太一副拼命樣,“那房子就該是我們老兩口的,他們要是趁著我們不在家霸占了房子,回去我就跟他們拼了。”
徐春嬌一邊跟著走遠一邊給人鼓勁。
“這就對了,那房子就該是你們兩口子的,回去看到房子被霸占了就把他們家給砸了,他們要是敢還手就帶著你兒子的勛章去公安局告,公家肯定管。”
“你們兩口子要不發發狠,被人家欺負死了也活該。”
秦淑芬領著兩兒子,就這么看著婆婆被一群家屬簇擁著離開,還引起了那天見過一面大領導的注意。
大領導又給其他來自京都的大領導介紹了老太太。
沒多久,她婆婆就站在了滿是領導的核心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