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青這會也盼著金主們別在荒屋呆著。
不是特別光彩的事,自家人關起門來商量最好。
趁著大家伙都在外頭嘮嗑,李知青頭疼的在屋里頭要老太太支招......
外邊動靜大,幾分鐘以后社員們嚷嚷著老太太在屋里頭干啥嘞,晚上天氣悶熱,怎么不出來院子里更涼快。
李知青蹙眉走出來了,跟湊上來打招呼的社員們笑了笑,還說要進縣城里頭辦點事,這會去公社支書家開個證明信,再回趟家拿點行李就走。
別人再問去縣里頭干嘛,人卻是不說了,只是跟徐春嬌打了聲‘走了’的招呼,眼神里有幾分好奇。
今兒的事挺糟心也挺意外,但大家伙的表現頂多就是嚷嚷幾句好倒霉,倒是沒有啥額外的想法。
可剛才老太太從神色到說的話似是多了幾分說不出來道不明白的情緒,就好像人一直有目的性的在干什么事,事情起了變化時的謹慎。
徐老太到底要干啥呢?
人走得很著急,也沒來得及深思。
晚上八九點,秋玲抱著收養的女兒找上門來,一臉憂心的問老太太,“隊里讓他干啥去了啊,我問又不說,還說不知道得呆多少天。”
縣城里頭又沒有個熟人啥的,再不說去干啥事,她心里頭不安極了。
徐春嬌示意人先坐下,喊了句,“二妞!”
二妞在拿來當浴室的小房間里面洗頭呢,趕緊應了聲。
親奶奶就是這樣的啦,有時候老牛家孩子們洗澡呆久了,人就總是喊一聲,讓答應一句,說是怕水滋滋的滑倒磕腦袋瓜子了......
像大熱天蹲廁所,老太太也得差遣人隔一會去公廁喊一下,因為天太熱了,怕人在廁所中暑沒有人發現。
如今老牛家都把習慣給學上身了,只要隔一會瞧不見家里頭其中一個成員就得屋里屋外喊一喊,問問人干啥去了啊。
徐春嬌對秋玲說:“我沒讓他瞞著,瞞著干啥啊,就是讓他上縣里捅破社會生產隊的天,把他們走私的事抖出去。”
哎呀媽啊,破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秋玲一時間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她心里頭覺得老太太的目的可能達不到。
丈夫走之前也說了類似的一句。
人家的金主看起來顯然財大氣粗多了,硬碰硬起來,肯定是先鋒生產隊得讓路啊。
她懷里頭的小女娃忽然僵直著不動。
這年頭二十歲的小姑娘一般就有十年帶娃經驗了,秋玲一下就知道要拉了。
大妞剛復習完功課,抱著小妹妹去拉臭臭。
也好,秋玲還想跟老太太多說幾句話......
關于兩個生產隊搶路線的事,她也不懂,問都不知道該從哪里問起來。
人主要是提一嘴分田分地。
先鋒生產隊目前只解散了菜地,聽說有的生產隊已經開始分糧食地,分玉米地,花生地等經濟作物的地了。
那可都是過上好日子的關鍵呢。
徐春嬌給了個準信,她在西南那邊親眼瞧見人家分田分地,沒道理海島部分,分也只是時間問題。
秋玲心就穩當了,心里盤算著夫妻兩能分多少多少的地,還有那邊的地是連片的,位置比較好,要是能拿到可就太好了。
大妞把光屁屁的妹妹還回來,臉上一臉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