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縣衙。
丁福緩緩睜開眼睛時,嚇地直接是從床上跳起來。
柳一河淡淡地坐在丁福面前,手中把玩著一柄青綠色的短劍。
“你你你,你是?!”
丁福瘋狂咽口水,早起的晨尿又快被嚇出來了。
等等,為什么是又?
是了,丁福想起來,上次沈澤來之時,自己亦是這般狀態。
晨尿再這么被搞,怕是二弟要出問題的。
聯想上下,眼前這位的身份,仿佛已經是呼之欲出。
“您是.......白虎堂堂主?”
丁福試探問道。
“聰明人。”
柳一河淡淡答道。
丁福滿臉苦澀,這都叫什么事啊?
當真是打了小的來了大的?
可你們為何都偏偏要來找我啊?!
我都不知道是誰殺了你們的人吶!
“堂主大人,您是來報仇的?沈左使呢?”
丁福連忙道:“我已經是讓武館的人去調查貴公子的事情了,可暫時沒有線索。”
“沈澤已經死了。”
死了?!
丁福不可置信瞪大眼睛。
這下可好,原來是打了大的,來了個更大的!
可沈澤不是武臟境么?在睢縣,除了各大武館館主以及軍營里的那些位,也沒其他人能殺他啊。
究竟是誰啊?!
“你也不用讓武館的人繼續調查了。”
柳一河面無表情,只是摩挲手中青綠色短劍,“讓三大武館的館主都來見我!”
丁福的心里頭咯噔一聲。
他知道,白虎堂要對睢縣出手了!
午后。
一支官兵將雷拳武館給圍了,朱聰德親自帶隊!
這般陣仗,可是將睢縣百姓都給嚇唬住了。
“怎么回事?戍衛所的官兵咋把雷拳武館給圍了?”
“不知道,不過我聽說前幾日,雷拳武館出動了老多人,是不是犯事了?”
“該!武館弟子目中無人,欺負鄉里,三大武館里,就數這雷拳武館最是害人不淺!”
“說的極是,若戍衛所能把武館給收拾了,我肯定拍手叫好。”
“別瞎想,雷拳武館背后有人,又財大氣粗,戍衛所拿他沒辦法的!”
“.......”
砰.......!
朱聰德一腳踹開武館大門。
在堂中央,雷興山已經坐著等他。
朱聰德龍行虎步走來,到達雷興山面前,伸手臨空向椅子一捏,一股奇特勁力傳出,椅子竟憑空騰挪而來,落在朱聰德胯下。
‘化勁?!’
雷興山臉色一變,沒想到朱聰德竟然步入化勁境。
但很快他面色恢復如初。
朱聰德大馬金刀坐著,淡淡笑道:“雷館主,不知你的結拜兄弟陳萬三在何處?”
雷興山淡定喝茶,緩緩道:“陳萬三已經叛出我雷拳武館,攜帶大量弟子出逃,我已經命人去追尋。”
“噢?雷館主這借口找的可是不好?”
“借口好不好,可不是說出來的。”
朱聰德聽聞,雙眸微瞇道:“那該如何?”
雷興山取出一張藥院地契道:“是拿出來的!”
“我可將城中三間藥園,城外一座藥谷,加上兩處藥房、一處兵械庫贈予朱千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