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匹駿馬飛馳而來。
尤其是為首的一匹玄黑白蹄的寶馬,雄俊非常。
其主更是俊秀超凡,持槍背弓,腰間別著一柄寶劍,渾身上下都充斥著濃郁殺機。
“站住!”
看守的武卒攔住林楚,大喝道:“什么人?膽敢擅闖軍營?!”
“叫朱聰德出來見我。”
林楚騎著高大的白蹄烏,垂眸看著正下方武卒,深邃漆黑的眸子深處,盡是冷漠。
“你是何人?得了誰的命令而來?!”
武卒質問道。
“正千戶,武德將軍,授驍騎尉。”
林楚緩緩舉起長槍,槍鋒之上散出恐怖勁力,“這,就是命令!”
武卒感受那般令人絕望的勁力,雙股忍不住打顫,連忙道:“我這就去叫朱千戶。”
不消多時。
武卒帶著一道熟悉的身影,來到林楚的面前。
朱聰德見到林楚,充滿疲憊的面容明亮一瞬,想要拱手打招呼。
可其右臂的衣袖,卻是空蕩蕩,隨風搖曳。
猛然間。
現場的氣氛詭異起來。
一股徹骨的涼意席卷而來,令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怎么搞的?”
林楚神情很平靜。
“說來話長,軍營如今不是我主事,只是掛個千戶名頭而已。”
朱聰德嘆息道。
林楚翻身下馬,斜持長槍,槍尖在地面劃出一條溝壑。
“不急,我邊殺,你邊說。”
槍影一閃而過。
嗤.......!
那名武卒的脖子便出現一道血痕。
朱聰德一怔,看了眼林楚俊秀的面容,心下知道自己阻止不了這位武德將軍。
于是緩緩說道:“許之遠來睢縣的主要目的,是靈藥。”
“他逼問于我,說是陛下需要靈藥,若是拿不出,整個睢縣都得陪葬。”
林楚輕點下頜。
他知道朱聰德沒供出自己。
否則許之遠肯定會找上門來。
“許之遠逼問不出什么,美名其曰拿不出靈藥,就得拿出點其他的東西來賠罪。”
朱聰德舔舐了一下發干的嘴唇,“于是他砍了我的右手,以做懲戒,若非我是總督的人,恐怕也留不下命來。”
“為了找到靈藥,許之遠派他的人接管睢縣。”
“并將原來的人都遣散,將幾名百戶.......都殺了。”
“倒是宇文百戶,因為原來是御龍衛的人,僥幸留了一條命。”
林楚淡淡頷首道:“也就是說,如今這軍營里的人,我都能殺吧?”
朱聰德一滯,半晌后憋出一個字。
“嗯。”
“你竟敢殺官兵?找死!”
嗤.......!
“什么人?!”
嗤.......!
“不要,我是聽說來這邊很輕松才來的,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
嗤.......!
血漿飛濺,化作小河流淌。
林楚的千鱗明光鎧上已經布滿血液。
簡直猶如煉獄修羅!
不消多時,數百名將士死在林楚手上。
千戶主帳出現在林楚眼前。
“滾出來。”
林楚蘊含殺機的一喝,直接將帳篷簾子吹開。
顯露出里頭坐著的一名千戶。
雷荊!
“你身中蠱毒,竟還敢背叛知州大人,真是令人不解。”
雷荊搖搖頭,將身旁的長刀取下,緩步走出營帳。
這時。
朱聰德在林楚耳邊輕聲道:“此人前不久被許之遠賜藥,突破到了通象境圓滿,要小心!”
“呵呵,區區通象境小成,小心又有何用?!”
雷荊冷聲大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