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顏用力握了握手機，接著深吸一口氣，接著打了過去。
她先打的視頻，但對方掛斷了。
宋顏連忙換成語音，這一次響了幾聲后，他接了。
“我不相信是你！”她直接開口道。
“是么，那現在你信了嗎？”
宋顏呼吸猛地一緊，“你，你為什么還活著？”
“因為我信佛。”
“你信佛卻殺生！”
“這不沖突，我一邊殺人一邊懺悔。”
“佛怎么會讓你這種惡魔活著！”
“宋顏，人內心足夠強大的話，佛也會偏心你。”
“你在哪兒？”
“我們會再見的。”
說完這句，賀鳴掛斷了電話。
宋顏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同時將剛才的錄音發給了警方那邊的陳隊長。
很快陳隊長打來電話，“沒想到他還真活著，我們會繼續加大警力，同時也會暗中保護你和沈淮先生。”
裴序下午有事出去，而宋顏這邊下午正好沒事了，所以她帶著沈淮去了診所。
他們剛來，裴序急匆匆就要出去。
見他穿著西裝皮鞋，頭發還梳的一絲不亂的，難得打扮這么精致。
“你不會要去相親吧？”
宋顏本來是一句調侃，看裴序瞪大眼睛，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樣子，嘴角不由抽了抽。
“你不怕白斐知道？”
“我為什么怕她知道，我和她又沒關系。”
“昨晚戰況很激烈呀。”宋顏指了指裴序的脖子。
裴序干咳一聲，“你不懂，我們倆這屬于各取所需，公平交易，不牽扯感情。”
“好吧。”她是不懂，夜夜都睡一起的人，居然說不牽扯感情。
裴序看了一眼時間，囑咐宋顏下午預約了幾個病人，然后就趕緊走了。
裴序剛走就有病人上門了，宋顏接著就忙了起來。
等忙了一會兒，她出去倒水的時候發現沈淮不見了，找了一圈，見他居然和環衛大爺坐在外面臺階上抽煙。
倆人也不知聊什么呢，你一句我一句的，還挺聊得來。
宋顏笑笑，沒有管他，繼續工作了。
等她忙了一陣兒再出來，見沈淮把躺椅搬出去了，就在門前曬太陽。
她推門出去，見他閉著眼睛，但肯定沒有睡著。
“想什么呢？”她問。
沈淮睜開眼，先靜默了片刻，而后道：“你說賀鳴整容成白相宇，難道就真的沒人發現？”
宋顏嘆了口氣道：“首先是白相宇早早離開了白家，和他的家人十來年不見，彼此都生疏了，所以白斐見到百姓于并未覺察出什么。其次白相宇剛從國外回來，在國內還沒有朋友，學校也只是面試過了，還沒正式去上課，所以也沒有朋友或同事發覺。其實是蘇云夏，她甚至還沒來得及見他一面。不過有一個人，她應該是發現了。”
“誰？”
宋顏看向對面小公園的池塘，“賀鳴的前女友，因為認出他來，而被他殺害。她死的時候，肚子里甚至還懷著他的孩子。”
因為知道賀鳴是什么人，所以那個女人那么害怕，想立即離開這座城市，可惜她還是沒有逃掉。
兩人正說這話，白斐從出租車上下來了。
“裴序呢？”她看到宋顏開口就問。
宋顏干咳一聲，“他出去了。”
“相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