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上腺素下降,徐萬里漸漸感受到身體傳來的疼痛。
他受傷了。
雙方的數值相差不大,面對絕境下的畸形蜃祁,他再小心,再警惕,也不可能安然無恙。
手掌的虎口被震裂,腰部被踢中一腳,手臂,肩膀等多個部位也有著淤青。
不嚴重,也不輕。
“你呢?”
提起傷勢。
徐萬里后知后覺的想起女人也被踢中一腳。
以女人的數值,正面挨上那只畸形蜃祁的一腳,受傷肯定比他嚴重。
“你是不是受傷了?”
徐萬里不禁想起女人投擲消防斧的準頭偏差,躲在暗處沒有投擲短柄斧,剛剛說話的聲音也有些不對勁。
想著想著,他心底的緊張逐漸變成恐懼。
如果女人出事......
“你...”
“沒事。”
聽出男人緊張的語氣,余思晗內心溫暖。
轉過身面對面看著男人,眉宇間有著痛楚,臉上帶著微笑。
“我雙手手臂可能骨裂了。”
她舉著消防斧擋在身前,防御畸形蜃祁的攻擊。
這導致手臂承受大部分的沖擊,稍微用力就傳來劇烈的疼痛,不是淤青的疼痛,更像是骨裂癥狀。
“骨裂?”
徐萬里心頭一緊。
伸手輕輕撫摸著女人蒼白的臉蛋。
“我應該早點察覺的。”
“沒事。”
余思晗側頭貼著男人的手掌。
身體蛄蛹幾下,擠到男人寬厚的懷里。
“話說那只畸形蜃祁,是不是咱們前面遇見的?”
感受著堅實的依靠,進行習慣性總結。
這是兩人的日常任務。
獵殺完蜃祁,或是遭遇新物種,便展開討論,交流,總結。
“我總覺得那只畸形蜃祁很眼熟。”
“你的感覺沒有錯,就是我們上次遇到的畸形蜃祁。”
徐萬里的語氣十分肯定。
那只多臉畸形蜃祁的腦袋,有兩張臉,一前一后很有個性。
不可能認錯的。
“走出幾十公里還能遇到它,真是倒霉。”
“不一定是倒霉。”
“嗯?”
徐萬里一愣。
不是倒霉是什么。
難不成那只畸形蜃祁早就盯上兩人,一路尾隨嗎?
問題是,根據兩人分析出來的濃霧特性,他們是不可能被追蹤的。
隔著幾十公里探索他們的蹤跡?
可能嗎?
不可能的...吧。
“具體說說。”
“我也說不清楚。”
余思晗望著行李艙的天花板。
她沒辦法解釋那只畸形蜃祁為什么能追上來,可總覺得不是單純的偶遇。
這里距離初次遭遇的地方有幾十公里呢。
退一萬步來說。
畸形蜃祁也剛好要前往避難基地。
可通往避難基地有很多方向,她跟男人選擇的路線并不是直通,中途兜兜轉轉繞不少路。
遭遇的可能性太小了。
“畸形蜃祁有我們不知道追蹤的能力?”
徐萬里皺眉猜測。
蜃祁是濃霧催生的新物種,它們天生適應濃霧的環境,追蹤獵物不是不可能的事。
猶如狗狗能捕捉到一兩公里外的氣味一樣......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