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室內。
徐萬里仔細盯著顯示區域旁邊的虛線三維人體圖。
這個圖能精準定位到駕乘人員的問題所在,而虛線三維人體圖上,他的耳廓處有一個很小紅點。
“嗯?”
熟悉的一幕,不由令徐萬里想起余思晗第一次進行掃描,那時的余思晗就出現類似的情況。
不同的是,余思晗被寄生的位置是耳尖,徐萬里被寄生的位置是耳郭。
“我們到外面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處理寄生蟲的事。”
徐萬里啟動大巴,駕駛著車輛緩緩離開倉庫。
他們不知道那些爬蟲會不會回來,找一個安全的角落,才能放心地取出寄生蟲。
“咯吱...”
十多分鐘后。
大巴停在一處較為空曠的十字路口。
這里視線良好,又有多條道路,很方便跑路。
“就這吧。”
徐萬里拉下手剎。
調整座椅,面對著副駕駛的方向。
“寄生蟲在我耳郭里,你看準位置幫我弄出來。”
寄生物是可以手動取下的。
當初余思晗處于被寄生狀態,他就是戴著手套幫余思晗把寄生蟲取下的。
這也是徐萬里看到被寄生后并未慌張的原因。
“拿挖耳勺?”
“嗯。”
余思晗找來橡膠手套跟挖耳勺。
一邊看著顯示男人狀態的虛線三維圖,一邊根據紅點尋找寄生蟲所在的位置,拿挖耳勺小心翼翼地掏著,一下又一下地刮。
兩分多鐘后。
在徐萬里感覺耳朵快被挖耳勺刮出血時,擋風玻璃的顯示器上,代表寄生蟲的紅點消失,三維圖變成健康的綠色。
“那只寄生蟲掉衣服上,還是死了?”
“應該是死了。”
余思晗的語氣不太確定。
男人耳廓通紅,皮膚表層有血絲冒出。
這意味著那只寄生物不是附在表面,而是鉆入皮膚一定深度,如果那只寄生蟲鉆入肌肉組織,便是受到不斷地擠壓致死,若是處于皮膚層,則是隨著一次次剮蹭弄死的。
可不管如何,都不可能是附于皮膚的表層。
否則,前幾次剮蹭時就掉出來了,就像余思晗被寄生那次,徐萬里用手指輕輕剮蹭就能完整的取下寄生蟲。
也就是說。
這一次被寄生的狀態比上一次嚴重。
“我身上有三只寄生物......”
“沒事的,你先坐回座位,我幫你取下來寄生蟲。”
解決完身上的隱患,徐萬里解開安全帶,戴上手套站到余思晗身后,視線盯著對方的三維圖。
一共有三個紅點。
太陽穴的位置有一處,耳道邊緣有一處,眼角有一處。
“等一下,我拿兩個小玻璃瓶。”
徐萬里身上的寄生蟲已經被取下,轉身回休息區域找來兩個小玻璃瓶。
他想把寄生蟲送給避難基地,由對方研究一下。
不把寄生蟲研究明白,在外行動很不方便。
“來,放輕松。”
徐萬里戴著白色的橡膠手套,一手拿小玻璃瓶一手拿挖耳勺,根據三維圖顯示的地方,輕輕剮蹭,試著把寄生蟲刮下來。
實際上,他不知道有沒有把寄生蟲刮死,也不知道寄生蟲有沒有掉入玻璃瓶。
肉眼看不到寄生蟲。
不過,三維圖顯示的紅點消失,便說明寄生蟲已經死亡或被取下。
他不用考慮寄生蟲有沒有被裝到玻璃瓶內,反正到時候丟給避難基地的研究人員,人家拿顯微鏡一看就知道了。
“好了。”
花費半個多小時,余思晗身上的三個紅點才消失。
徐萬里想取下完整的寄生蟲,不敢太用力。
即便如此,余思晗的眼角,太陽穴等部位還是有些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