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會議室。
各個避難基地的高層再次召開聯合會議。
不同以往。
這次會議的內容十分沉重。
“諸位,我們羊城避難基地九成以上的高級人才已經安排撤離,并有武裝士兵護送。”
“考慮到外面環境復雜,誰也不知道在撤離的途中遭遇什么。”
“這幾天或許需要一些路段監控支援......”
“......”
姚國棟主持著會議。
他看著投影布上的監控畫面,畫面上是最后一批b級及以上幸存者的撤離。
此時是三點多,距離日落不到一個小時。
這些人員需要在規定的時間內,抵達先遣小隊排查過的休息點。
次日,再按照數據部門的工作人員,分析的最佳路線有序駛向隔壁深城避難基地,加入深城避難基地的相應部門,繼續從事建設基地,從事自身熟悉領域的工作。
“明天是c級幸存者撤離的階段,人數更多,希望深城避難所的同事能夠做好對接工作。”
“姚長請放心。”
通話視頻內。
一個年齡跟姚國棟相仿的老者沉聲道。
“危難當前,各個基地唇齒相依,不分彼此。”
“嗯。”
其余人跟著點頭。
大家是命運的共同體,不可能將來自羊城避難基地的幸存者拒之門外。
不過,羊城基地是多種新型疾病的起源地,在對接來自羊城基地的工作人員跟幸存者時,他們需要注意接觸方式,比如建立一塊單獨的隔離區域,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
這也是姚國棟提醒的要點。
“我們信息部門跟生物部門的同事,會堅守到最后一刻,同步各項研究的最新資料......”
生物部門的儀器不好拆卸搬遷。
若是強行拆走,那些正在進行的實驗將被打亂,各項研究的數據的也將滯后。
代價太大。
不如在基地被攻破前,爭取完善工作。
“事情交代完,剩下的事,就要交給諸位了。”
“......”
視頻通話中。
其余基地的高層紛紛默然。
羊城避難基地屬于綜合性生存基地,各個領域不頂尖,可起碼是大型生存基地,收容著數十萬名幸存者,有近乎完整的三甲醫院,食物生產線,軍工廠等等建筑。
這樣的一個生存基地,堅持不到兩個月就要面臨著滅亡。
若是換成其他基地,結果也是相差不大的。
“姚長。”
外面。
一名披著迷彩白披風的士兵快步進來,對著攝像頭跟眾多高層行禮,又向室內的高層行禮。
隨后看向姚國棟。
“目前已護送六千九百七十二名高級人才撤離......”
士兵匯報著撤離的進展。
除一小部分幸存者疲于逃亡,自愿留下外,也有一些人不想跟家人分別,寧愿購買車輛帶著家人逃命。
但更多的人員,早就家破人亡了。
“姚長,現在就剩您跟這里的十幾名領導了。”
“安排他們撤離吧。”
姚國棟神色平靜地拿起搪瓷杯,喝一口變涼的茶水。
他不能走。
生物部門跟信息部門的同事依舊堅守崗位。
他不可能走的。
“姚長,別看不起人啊。”
室內一名中年男人,開玩笑著說道,“大家早就做好犧牲一切的覺悟了,沒必要煽情,咱們該回到崗位的就回到崗位,該交代后事的就交代后事,抓緊時間收尾工作。”
“對。”
在場的高層笑著附和。
“老咯,走不動咯。”
“哈哈哈,我就說你這家伙不中用吧。”
“等明兒個咱也到前線,高低給你露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