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裝甲車內部,四人圍著熱氣氤氳的銅爐,聊著幾天來的遭遇,三女的日常就是實驗生物肉類的毒性,或是搜集可食用肉類,千篇一律,全程便以徐萬里的經歷為主。
幾天下來,徐萬里見識的生物種類遠超三女。
他所遇到的生物稀少性,也有不少是三女想象不出的物種。
“我跟小六最危險的一次,就是遇到積雪下的吸血蟲。”
徐萬里夾幾塊兔肉放到辣鍋。
等待肉熟的間隙,向三女講述一路上的見聞。
“那種小蟲有點像災難前的螞蟥,個體稍微小點,吸血速度很快......”
最危險的經歷,不是那只一眼看不到頭的巨型生物,而是一種隱藏在積雪下,類似吸血螞蟥的小蟲。
那些小蟲子的體型不大,頭部有尖銳鋒利的牙齒,可以輕易咬破其他生物的皮膚表層,鉆到血肉內汲取血液。
若想擺脫被汲取血液的困境,只能忍疼剮下被寄生處的一部分血肉。
當然,這適用于被少數小蟲寄生的情況。
可問題是,那些小蟲是群居生物。
一旦察覺到身上有一處地方被寄生,便意味著身體其它部位,也極有可能已經被小蟲寄生,需要剮掉更多的血肉,才能取出全部吸血的寄生蟲,避免寄生蟲孵化新的蟲子。
“小六聞不到它們的氣息,前肢不小心被寄生十幾處位置。”
“啊?”
聽到此話。
三女慌忙低頭,看向趴在桌下的小六。
仔細觀察著小六的前肢。
這才注意到小六前肢有些地方的毛發比較薄,撥開薄薄一層的毛發,便看到一塊塊坑洼的傷口,或長著新肉或結疤的小坑,傷口不大,深度大致達到幾毫米。
粗略掃一眼,便有十幾處。
“肯定很疼吧?”
白綺苗滿臉心疼地揉揉小六腦袋。
依稀記得。
在羊城避難基地時,小六身上的毛發十分茂密,僅有幾處不太明顯的傷疤。
如今,變成身上沒有幾處有完整的毛發。
“汪汪。”
小六無語地翻個白眼。
剮點指甲蓋大的肉,疼嗎?
主人替它剮出一只只小蟲的時候,它甚至有心情思考晚餐舍不得享用的生骨頭藏到哪里,遠不如當初清理側腹腐蝕性傷口的疼痛,仿佛鈍刀剌肉般,疼得想媽媽。
經常受傷,疼痛的承受閾值也在上漲。
若換成災難前,誰敢剮小六前腿上的肉肉,它能把對方的手咬斷。
“你有沒有被寄生?”
余思晗擔憂地看向男人。
那類似螞蟥的小蟲能讓小六中招,而徐萬里跟小六一起行動,可能沒事嗎?
答案顯而易見的。
“剮出來了?”
“嗯。”
徐萬里微微點頭。
他的腳掌,小腿等部位也有幾處被寄生吸食。
但元境的身體數值比初境高,他被未知生物寄生的情況并不嚴重,僅僅是被咬破一層表皮,沒有深入到真皮層,更沒有鉆到皮下組織的血肉,拿熱水燙一燙就解決了。
“以后外出記得穿一層橡膠材質的防護。”
那類吸食血肉的生物,麻煩點在于隱匿能力,小六捕捉不到它們的氣息。
同樣的,它們也有缺陷。
橡膠能夠隔絕它們的感應,令它們捕捉不到目標的位置,沒辦法寄生吸食血液。
“橡膠材質的防護?”
三女默默記下。
這種材質的防護不難找。
雨鞋,便有橡膠材質的種類。
“除類似螞蟥的寄生蟲外,徐哥有沒有遇到別的生物?”
白綺苗問道。
順手夾走銅鍋里剛煮好的兔肉,沾點自制的醬料放入口中,味蕾瞬間被肉香跟醬料的汁水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