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又是二十多天悄然流逝。
徐萬里一行人忙碌著收集生物遷徙道路上的尸體,實驗不同生物血肉的毒性,日子也勉強算是充實,對時間的流逝沒有太大感覺,反而漸漸有些習慣野外的生活。
“呼呼...”
這天上午十點半。
四人待在裝甲車打麻將消遣。
受寒流影響。
生物遷徙道路上的尸體,在寒流抵達的第三天,便被積雪跟冰層覆蓋,很難找到積雪下的尸體。
他們堅持十天不到,隨著積雪,冰層變得越來越厚,只能放棄搜刮尸體,回歸搜刮加油站的汽油柴油的日常任務,或是到城市的市中心商場,玩玩零元購團建。
不過,兩輛貨車的容積有限。
在塞滿貨車的空間后,四人就隨意停個角落,享受悠閑時光。
“碰!”
白綺苗碰完牌就單吊紅中。
她躊躇滿志。
小嘴忍不住哼著曲,睥睨著桌面上的三人。
這把穩贏!
“你們等我一下。”
白綺苗為防止三人再次耍賴,便快步跑到隔離門前,將休息區域通往駕駛室,通往廚房的兩個隔離門關上。
如此,三人就不能偷跑。
她也能完成復仇!
“好啦!”
迫不及待地回到座位,臉上帶著殘忍笑容,看向三人。
“到誰摸牌?”
“你。”
“哈哈,那你們完蛋啦,我單吊紅中,自摸!”
白綺苗直接胡牌,得意洋洋地看著三人。
可一翻開身前的幾張麻將,她的雙眼一下就瞪得老大。
這這這...她的紅中呢?
明明是單吊紅中,怎么紅中不見了?
“哦豁?”
白綺禾一把按住白綺苗的手,微微俯身盯著對方,瞇著眼睛說道,“你炸胡,炸胡賠三家,一家是一杯可樂,三家就是三杯可樂,喝吧,我看著你把可樂喝完,不能養魚。”
“怎么可能...”
白綺苗有些難以置信。
她是初境幸存者,不可能眼花看錯。
唯一的可能
突然,白綺苗反應過來,站起身環顧三人。
“你們...耍賴?!”
“咳。”
徐萬里輕咳一聲。
眼神略微閃躲,瞄向窗外那幾棟被低溫凍裂倒塌的建筑,睜著眼瞎說道,“我作證,剛才小禾沒有換你的紅中。”
“我也可以作證的。”
余思晗跟著說道。
不是他們耍賴,實在是白綺苗打麻將的運氣太好。
他們三個人,最輕的是也喝有兩瓶可樂,最倒霉的喝了足足四瓶。
1.25升一瓶啊!
誰受得了?
三人眼神交流一番,干脆就隨便調換白綺苗的紅中,讓白綺苗多喝幾杯可樂,也來感受感受胃脹的滋味,一瓶可以倒四杯,嗯,再炸胡三四次就跟上他們的進度了。
“等等。”
白綺苗伸出手。
指著尚未摸牌的麻將,大喊道,“我還沒有摸牌,萬一那張就是我單吊的牌呢?”
“呵。”
白綺禾冷笑著收回手。
如果這樣都能胡,那他們就更有理由懷疑白綺苗作弊了。
誰家新手連續坐莊十幾把?
“你摸。”
“摸就摸。”
白綺苗沒有退路。
在徐萬里跟余思晗不祥的目光下,伸手抓牌。
余光瞥見那張牌的小半邊,兩人就默契站起身,各自嘴里叨叨著天氣真好,晚上的菜單等,抬腿朝影音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