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聽到這聲音，黑暗中的韓琛神情有些恍惚。
松開了口袋的信號器，如果真的是師父。
那暗中跟著自己的那幾個戰犯，是殺不了這個神人的。
“真的是你嗎，師父…”
韓琛語氣有些哽咽，盯著兩米外的人影，謹慎到不敢上前去相認。
“除了我，還有誰能認出你臉上這張仿真皮？”
“還有誰能找到你呢？”
獄醫說話的同時，慢慢向韓琛走去，走到兩人都能看到彼此臉的距離。
“噗通…”
確認無誤后，韓琛沒有猶豫，直接跪了下來。
“求師父救我，徒兒悔不當初，沒有聽師父的勸告。”
“徒兒，現，現在知道錯了…”
漆黑的環境下，韓琛聲音哽咽，頭磕在地上，趴在獄醫的腳下。
“晚了，都是命數，五千年文明，從部落到諸侯，在到朝代更替。”
“沒有任何東西是永恒的，隨時隨地都在變化。”
“你不是悟不出來，而是太過于執著。”
“走到今天這一步，不要怪任何人。”
獄醫居高臨下的緩緩開口道，現在說這些，對韓琛來說跟廢話沒區別。
他緩緩抬起頭，看向獄醫茫然道：“那師父找我，是想親自除了我嗎？”
獄醫搖搖頭淡漠道：“從道家角度來說，你的因果已經循環起來。”
“你得死，但不該死在我手上。”
“為師找你是借個東西，反正你也用不了多久。”
韓琛扶著墻慢慢站了起來，黑夜中，眼中閃過一抹提防。
顫顫巍巍的詢問：“什么東西？”
“別緊張，把你臉上那張皮給我，我的被人搞壞了。”
“短時間內我找不到材料，用你的湊合下。”
獄醫的話，讓韓琛呼吸不覺急促了起來。
自己這般處境，黑白兩道全在追殺他。
僅剩的一些活動空間，就靠這張皮撐著。
要是沒了這個皮，在天眼覆蓋下的魔都。
不出三天，就得被發現蹤跡。
畢竟喪家之犬也有基本的生活需求…
十幾年不見的師父，忽然出現，不僅不幫自己。
還要拿走自己最后一塊保命的牌。
“師父，你還是在要我命啊…”
韓琛語氣變得有些冷，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手再次伸進了口袋，縱使不敵，他也不是坐著等死的人。
“怎么會呢？”
“不給我，才會真要你命的。”
“再說，你拒絕的了我嗎？”
“自己給我，我可以回答你兩個問題。”
獄醫的神色依舊云淡風輕，沒有絲毫著急之色。
聲音雖然不大，但充滿了震懾之力。
韓琛算是跟獄醫認識最久的人了，他很清楚眼前這個老頭的本事。
“姓林的什么么來頭，山南省鄴城縣石溝村。”
“林長江一家祖上八代都被我查完了，地道的底層農民，怎么會出現這么一個妖孽。”
沉思片刻，韓琛問出了自己的第一個問題。
也是他一直想知道，從基因方面來說，林峰這種人出身基層。
是有點扯的…
“我只能告訴你，林峰身上流的不是林家血脈。”
“去年冬天，林路事件中，父子關系已經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