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譚懷柯想了想說,“堂堂皇子,竟然要親臨邊關?這可不是小事吧?”
“所以啊,畢竟要接待的是正經皇子,咱們郡守大人一定是得到了消息,這才著急忙慌地提高了歲末祭祀的規格。”
“他被派來處理和親一事嗎?”
“不是被派來的,他必須要來。”申屠灼道,“因為他就是要與陌赫公主和親的那個大宣皇子,自己要迎娶的新婦出了事,他怎么可能袖手旁觀?”
“原來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可以做決斷的人!”譚懷柯恍然大悟。
“正是。”申屠灼嘆了口氣,“我猜郡守大人也是因為三皇子殿下與陌赫公主有婚約在身,才讓我們著力排演那曲新的陌赫歌舞,只是不知殿下欣賞時會作何想了。”
“不管怎么說,總算能有個人來管管了。”
“這事當真難辦,他是太子殿下一母同胞的弟弟,這場和親同時也關聯著東宮勢力。想來他手里也有太多事舉棋不定,只能行到半途才給我遞消息。”
譚懷柯摸了摸朔雁后腦勺的那撮翹毛:“旁的我不懂,但我希望阿斕公主的遺愿能夠達成,希望大宣與陌赫不要錯過這次結盟的機會。”她仰頭看他,笑了笑說,“這樣我的生意也會好做些,以后就能安安穩穩賺大錢了。”
望著她的笑靨,申屠灼心中卻隱隱有著一層憂慮:“倘若這次和親……罷了,且看三皇子殿下如何應對吧。”
多想無用,不如早做準備,護住想護之人。
——
樂府的排演十分辛苦,譚懷柯每日都要抽空過去,幫著覓荷完善那曲專為皇子殿下準備的庫普蘇尼羅舞。
旁觀編排的時候,她也趁機自學了一些動作,還會時常跟著舞姬們一塊兒跳上幾輪。在覓荷一聲聲嚴厲教導下,也算是進步了不少。
今日譚懷柯也被覓荷狠狠鞭策著。
“邦邦硬的腰給我彎下去!”
“這是什么石頭落地的聲音?別人都是噠噠噠,就你是咚咚咚,足尖再輕盈一點!”
“轉轉轉,別停,怎么轉歪了?停停停!別撞著人了!”
譚懷柯扶著額頭坐到臺邊,只覺得眼前顛倒繚亂,喘著氣說:“覓荷你饒了我吧,我真轉不動了,頭暈得很。”
覓荷給她遞了杯苦茶,毫不客氣地說:“這不是你自找的嗎?本來只要你看著我們編排就行,是你自己偏要跟著練,又說不是隨便練練的,要練得能拿得出手,我自然要給你好好掰掰筋骨。現下又要我饒了你,你說說,到底是想練出點名堂來,還是隨便糊弄下就行?”
小口抿著苦茶,譚懷柯咬咬牙說:“不行,不能隨便糊弄,給我自己的食肆攬客,我得先練好了,才能教會別人,我可請不起樂府這樣的舞姬給我撐門面……”
覓荷哭笑不得:“瞧你這個摳門樣,灼公子可認識不少樂伎舞姬呢,你這個阿嫂若是開口,蘭英館的頭牌他也不是請不來。”
“他這么有面子呢?”
“張掖郡第一紈绔,這名頭可不是憑空得來的。”
“咳咳!”申屠灼黑著臉道,“什么蘭英館的頭牌,什么第一紈绔,都是你們以訛傳訛,我不過是被他們請過去排演過幾個曲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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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你又是我家的小寡婦……不怕被人說閑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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