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老爺于心有愧,可也不愿承認是自己的錯,辯解道:“細君啊,都是她自己鐵了心要做的,也是她自己下的藥點的香!要問就問問你那寶貝女兒,從哪兒弄來的這些下三濫的玩意,對付別人沒派上用場,全應在自己身上了!”
譚安豐也是大為震撼,萬沒想到自家妹妹會做出這檔子事來,這是有多想嫁給申屠灼,當真什么臉面都不要了?
老宅里鬧得雞犬不寧,譚安芙那邊還在要死要活,譚夫人只能一邊盡力去安撫,一邊催著自家郎君想辦法周全,切莫把事情鬧大了,真把女兒的后半生給葬送了。
眼見阿翁一個頭兩個大,向來不大靈光的譚安豐想出了個點子:“事情因申屠灼而起,要不……咱們還是去找他要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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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家還真去露得縣衙找申屠灼了。
只是與他們原本計劃的上門逼親不同,這次他們稍稍放低了身段,以譚懷柯娘家人的身份拜訪,請他給寡嫂的嫡姐謀個出路。
話雖如此,譚夫人還是一貫地不講道理,指責道:“無論如何,我們譚家也是與你們申屠家沾親帶故的,你怎能忍心將安芙一個人丟在那兒,還、還把她的手綁了起來?但凡她有機會逃脫,又怎會被一個渠長污了清白!”
申屠灼都被他們逗樂了:“你們還真會反咬一口,怎么還成了我的過錯了?我若不將她綁起來,她可是打算一直糾纏不放的,還想再灌酒迷暈我,我不過是為了自保罷了。怎地,她的清白是清白,我的清白就不是了?”
譚安豐嗤了一聲:“你一個大男人,講究什么清白?大不了娶了我妹妹過門,做了我們譚家的女婿,難道還吃虧了么?”
申屠灼心想,我是想做譚家的女婿,但不是想娶這一位好嗎?而且嚴格說來,譚懷柯也不算是他們家的女兒,搭上這些又蠢又壞的便宜親戚可真是糟心。
譚老爺道:“灼公子,昨天不少人都見到你醉酒,被送進了譚家老宅,安芙這事若真的傳揚出去,你自己也說不清楚吧。”
“怎么說不清楚?”早在他們說明來意時,申屠灼就想好了對策,“昨夜我不過是去你家喝了碗醒酒湯,不到亥時就出來了,之后還去探查了地下泉的走向,有兩名渠卒真真切切看見了的,哪有閑工夫跟你家芙娘子廝磨。”
“若我非要說安芙是在亥時之前受了欺負呢?”
“那咱們就只好公堂上斷個明白了。”申屠灼絲毫不懼,“要不就讓縣老爺好好審一審,最好把那位苗渠長也叫來,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那自然是不行的。
見說不過他,譚夫人豁出去道:“若不是你棄之不顧,安芙絕不會受此大辱!那苗渠長也是你手底下的人,反正你必須給安芙一個交代!”
申屠灼嗤道:“你們設計栽贓我,還要我替你們收拾爛攤子?”
下章:我讓他明媒正娶就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