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記住了啊。”大崽怕弟弟忘記,又提醒一遍。
“嗯嗯嗯。”二崽點了好幾下頭。
“我不玩。”
答應完后,還是克制不住好奇,又問一遍,“哥你為啥不讓我跟她玩兒,你以前都不管的呀。”
大崽沒說是因為,他覺得娘不想他們離陸寶珍太近,只說:“她罵你,她娘罵我們,她娘還說娘壞話,娘和那個小蘇不是朋友,咱們也不要和她的孩子做朋友!你要是和她玩,你就背叛了娘、背叛了我!”
二崽向來沒心沒肺,聽到他哥說的這么嚴重,瞪大眼睛,手擺出殘影,“我不玩!以后我看見她就跑!”
小朋友被親哥嚇出心理陰影。
大崽摸摸下巴,“也不是不行,免的她纏上你。”
“她纏我干啥?”二崽一臉驚恐。
大崽思考幾瞬,認真道:“想騙娘給咱們做的吃的喝的。”
“她別想!”二崽兇巴巴地說。
鐵錘來找大崽二崽玩,一來就聽見這話,“二崽,你在說啥?”
二崽藏不住話,當即把陸寶珍的‘打算’告訴給鐵錘。
鐵錘目瞪口呆,“她那么小就有那么多的心眼了!?好可怕啊!”
“對啊對啊,以后你也得離她遠點,小心她騙你的糖。”二崽煞有其事地說。
鐵錘點頭如搗蒜,“我記住了!”
他一臉感動,“二崽,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你也是我的好兄弟。”二崽說。
“你吃西瓜了嗎?”
鐵錘嗯嗯兩聲,小臉在發亮,他舔了舔嘴,聲音響亮,像春天雀躍的鳥鳴,裹著最純粹的快樂,“吃啦,你吃了嗎?西瓜真甜,真好吃,比山上的野草莓都好吃。”
“我娘在縣里買的。”顧二崽張口就來。
林昭拿了些狗糧出來喂大黃。
大黃抬頭看主人,它的腦袋這兒缺一撮毛,那兒露出粉肉,潦草的像被臺風親吻過,丑的不忍直視。
它用腦袋蹭蹭主人的膝蓋,這才埋頭吃起來。
琥珀直接將腦袋伸進盆里,吃飯動靜很大,著急地幾乎要把飯盆弄翻。
大黃低聲吼它,見它不聽用右爪給它一巴掌,扇的小家伙原地栽倒,嘴里發出委屈的嗚咽。
“啊?”大崽瞪圓眼睛,“大黃也打自己的孩子?!”
他的表情特別可愛,林昭忍笑道:“當然啊,孩子調皮搗蛋犯了錯誤,當娘的肯定會教它。”
“娘沒打過我們。”大崽小心藏著心底涌出的小竊喜,身體不自覺搖晃,“肯定是因為我們乖,所以娘從不揍我們。”
鐵錘接話,“我也乖,我娘還揍我。”
大崽就問:“你娘為啥揍你。”
“因為我尿床。”鐵錘老實地說。
二崽喉嚨里發出小動物般的咕嚕聲,震驚在原地,“你現在還尿床??!我和我哥早就不尿床啦。”
鐵錘急忙擺手,解釋道:“不是現在,是冬天那會。”
二崽瞬間不說話了,去年冬天他也尿床了,“沒事,奶說小朋友尿床是正常的,等我們長大就不尿床啦。”
林昭快樂死了,小朋友一本正經的討論某個話題,童言童語,真的很逗。
下午顧家三房吃的是紅燒排骨,大黃和它的崽也美美地啃了頓肉骨頭,吃的狗狗娘倆尾巴甩出殘影,這日子神仙來了都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