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塊啊,著實不少。
頓時,幾個當婆婆的嘆氣,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連和顧母最要好的錢老婆子都酸溜溜的看她一眼。
“行了,知道你家老三媳婦兒孝順,笑成那樣怪嚇人的,還當自己是年輕小姑娘嗎。”
“都孝順,我那三個兒媳婦都孝順。”顧母臉上堆滿了笑,絲絲驕傲自眼角流溢出來,“老三媳婦兒說年紀大也能俏,也能抹雪花膏,她改天買到了送我。”
見不得她嘚瑟的模樣,幾個小老太太一收東西,走人。
回到家后,瞧見兒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各家的兒子滿頭疑惑。
又吃錯啥藥了?
也不敢問,趕緊找個事情做,就怕被罵。
陸家丟失上千元,數額巨大。
治保會的同志當然用盡所學,該查的查,該問的問,用盡一切辦法,仍然未果。
只能當“懸案”結束。
聽著調查結果,陸母不甘心,上前抓住治保會隊長的補丁汗衫。
嗞啦一聲,是衣料撕裂的聲音。
治保會其他成員愣住。
不知是誰忽然噗嗤一聲。
接著,此起彼伏的漏氣聲響起。
長剩小叔也是治保會一員,瞧見這一幕,忍不住笑道:“大娘,您也太不把我們當外人了。還當著我們面兒呢,你就扒我們隊長的衣服,這不好吧?”
治保會隊長張永強警告地斜他一眼,示意他收斂些。
陸母鬧了個大紅臉,恨恨地拿眼睛剜長剩小叔,“我賠,行了吧?”
長剩小叔是個混不吝的,你好好說話,他還能給你個面子,你不跟他好好說話,那不好意思,別想他說聲好聽的。
“瞧你說的,你扯爛的,你賠不是應該的嗎,那么大聲干什么。”
陸母氣的身體一仰,不再理他,追著張永強問:“張隊長,你剛說的啥意思?”
“我家丟那么多錢,你說盡力了,幾個意思,這就不找了?那我家咋辦?”
她激動的又想動手。
張永強皺眉,后退兩步。
“那你想咋辦!該找的地方找了,該問的人也問了,沒有線索,你想讓我們怎么辦?”
陸母尖聲,“繼續找啊!直到找到為止!”
長剩小叔嗤笑,“這要求就很莽粗粗。”
其他治保會成員給他個鼓勵的眼神,會說你就多說點。
青年大受鼓舞,挺胸抬頭上前,繼續道:“我們治保會又不是你們陸家的,整天圍著你家轉。”
“該查的也查了,沒查到啊,你就算逼死我們,那也查不到啊。”
“有些事不是努力就有結果的。”他用這句做結束語。
陸母意識到自家的錢怕是真沒了,心疼眼前一陣陣發黑,一屁股坐到地上,絕望大哭:“我家的錢啊。”
她向來難纏,治保會的人怕生出些事,紛紛離開。
陸家人麻木地各占一地坐著,頭頂烏云籠罩,氣氛冷沉。
陸寶珍捂著咕嚕嚕叫的肚子,走出房間,才到院子,啪唧摔了一跤。
這對全大隊公認的小福星而言,是第一次。
她一臉懵逼,好半天反應不過來。
陸母老眼驟亮,上前抱起孫女,皺成老樹皮的臉舒展開,“有寶珍,有寶珍那點錢算什么。”
她看向陸父,“我明天請假,帶寶珍去縣里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