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是你不對,賠醫藥費,再給人道歉,否則知青要是報公安,后果自負。”
顧杏兒豈會低頭,沒理大隊長,無所謂的嘁一聲,飛速跑走。
大隊長沒想到她這么不服管教,氣的仰倒,“好的很。”
話落,沒再替顧杏兒說話,一甩袖子離開。
顧二嬸氣的直翻白眼。
和她相熟的投向同情的目光。
“你真打算讓顧杏兒搬出去?”穿藍色補丁上衣的婦人說,“我聽說承淮家要蓋新房,大崽娘要帶四個崽回老宅住,顧杏兒要是回去……”
顧家哪有安靜的時候。
“我那妯娌精的跟猴兒一樣,咋可能讓顧杏兒這禍害進門!”顧二嬸使勁掐自己人中,免的氣暈過去。
“那她咋辦?”
“咋辦?”顧二嬸滿臉怒火,冷笑,“愛咋咋!我說了,顧杏兒必須搬走,不然我家的日子沒法過了。”
撂下這么一句話,她匆匆回家。
角落,蘇玉賢抱臂站著,嘴里嘖嘖出聲,尋思她和顧杏兒挺像,都是一門心思想過好日子的人,可惜總有人擋她們的路啊。
想到不斷找自己茬的陸母和陸小妹,她眼底閃過冷光。
死老太婆帶著拖油瓶去縣里了,不知道能不能弄來些好東西。
蘇玉賢付出一身包的代價,偷聽墻腳……知悉了陸寶珍身上的古怪。
她身體里確實有個鬼東西,這鬼東西能幫她得到想要的,無論什么。
果然她的感覺沒出錯,陸寶珍邪的不像個孩子。
不過,知道真相后,蘇玉賢并不害怕,反倒希望她利用好那怪東西,要錢啊,要票啊,要糧啊,最好再要個女士自行車,縫紉機,對了那啥收音機也弄一臺。
這么一想,更盼著陸母和陸寶珍快點回來!
全然忘記了,她們出門前,她狠狠詛咒祖孫倆死外頭!
想象著陸寶珍可能帶回來的東西,蘇玉賢沒心思再看熱鬧,拍拍身上的灰,慢悠悠離開。
這頭,顧二嬸回到家,喊上兒媳婦收拾顧杏兒的東西,丟到門口,插上門。
顧老太太又急又氣,扶著門框大罵。
“這是干啥,這是干啥,老婆子還沒死呢,你就敢趕走杏兒,你怎么不把老娘也趕出家門。”
顧二嬸一肚子心酸無處說。
“娘,你講點道理。”向來潑辣的人眼神疲憊,“顧杏兒在家啥事不干,連內褲都讓她懷孕的表嫂洗,這哪是個小輩,這就是個祖宗呀,我不趕她出門家都要散了!”
更何況。
顧杏兒纏男知青的事,她之前就略有耳聞。
今天居然為了男知青毆打女知青!
顧二嬸想到接下來村里的閑言碎語,恨不得暈過去。
不行,顧杏兒必須滾。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家名聲受損。
顧老太太也知道杏兒被她慣的沒邊,可是,那是她帶大的孩子啊,也快嫁人了,她就想趁杏兒還沒嫁讓她過幾天舒心日子,怎么老二媳婦兒不能理解呢。
“杏兒快嫁人了。”到底得靠兒媳婦養老,顧老太太難得說句軟話。
顧二嬸沒退一步,仍舊堅持,“她必須搬走。”
顧老太太抖著手指她,“你……你……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余光看見寶貝二兒子,老淚縱橫道:“老二啊,你看看你的好媳婦兒!”
這段時間家里亂,兒子兒媳都有怨氣,顧杏兒還每天一副所有人都欠她的欠扁表情,連對她容忍度頗高的顧二叔都有些受不了,這個侄女搬出去只會讓他覺得輕松。
“杏兒確實不成樣子。”顧二叔站他媳婦兒。
顧老太太震驚,“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