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淮望見這一幕,眼神無比柔和。
察覺到男人的視線,林昭回望過去,唇角翹起。
崽他爹在,她不可能拿出抽到的祛疤膏,給二崽涂的還是他在縣醫院買的。
“好啦,去睡吧,明早還得早起。”
接連幾天被拉著鍛煉,大崽二崽知道親爹有多魔鬼,怕睡不夠,趕忙去睡覺。
回的還是主屋。
顧承淮表示很滿意。
……
翌日。
顧承淮把林昭送到供銷社門口,扭頭去郵局打電話。
電話撥過去,嘟嘟嘟幾聲后。
話筒傳來一道失真的男聲。
“哪里找?”
顧承淮開口:“顧承淮。”
先報上家門后,他語氣帶著些許不確定地喊:“云諫?”
電話那邊的人愣了下,繼而笑開,聲音爽朗,伴隨著電流聲失真到刺耳。
“承淮?”
“你居然想起我了,稀奇!啥事?”云諫開門見山地問。
他這個戰友沉默寡言,沒正經事,絕對不會打電話。
總不能找他嘮嗑吧!
顧承淮也沒啰嗦,直言道:“我有個外甥,對打乒乓球很感興趣,現在……什么情況?”
乒乓球?
云諫還真知道些消息,心說真不趕巧。
戰友怕是要失望了。
有些話不好在電話里說,怎么讓對方聽懂是關鍵,也不知道他們在戰場的默契還在不在?
他說:“鷹被射穿翅膀,掉江面上了。”
噶了!
聽到這話,顧承淮秒懂。
這是,連體委系統也混亂了的意思。
“懂了。”
云諫一樂,不急著掛電話,反正是家里的電話。
“你外甥幾歲?”
顧承淮說:“五歲多。”
“要是真喜歡,先讓他進少年宮學,這種情況總有結束的時候,到時候再往……使勁。”云諫家里有人在體委系統里,知道上面某首長很關注這塊。
他覺得,過不了幾個月或一年,就能恢復正常的訓練。
“謝了。”顧承淮說了句謝。
“嘿,自家兄弟,這么客氣見外了啊。”云諫不高興地說。
當年在戰場上,要不是承淮拉他一把,他就不是胳膊受傷了,命肯定得留下,一條命的恩情,在他心里顧承淮是他兄弟,兄弟見外他肯定不高興。
顧承淮眼底閃過無奈,說道:“我外甥要是真能走到那一步,還找你。”
云諫頓時滿意。
“放心,交給我,這么點事還是能給咱外甥辦好的!”
顧承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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