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傷到腿,流了不少血,肯定得補補,免得留下什么病根兒。”
當然,參要怎么用,得問過醫生。
林世繁受寵若驚,差點被爹娘沉甸甸的愛壓暈。
忙擺手。
“不用,我身體壯的像牛,用不著補,人參給爹留著。”
林鶴翎笑道:“我用不著了,倒是你……嘴都沒顏色了,得補。”
一家三口閑話著。
病房中的另兩人無人理會。
孫同志沒著急走,聽完林家人的對話,目光閃爍。
人參?
她視線隱晦地瞥向林鶴翎和宋昔微,眼底閃過復雜。
林世繁家里居然連人參都有,家底多厚啊。這么想著,心里陡然生出些許后悔,或許她不該這么著急接受鄭躍的追求。
于是,看向林世繁的眼神略顯幽怨,隱約可見埋怨。
怨林世繁沒早點接受自己的追求,也怨他太小心,從不曾露出林家的家底兒。
她要是知道……
“林營長,這是伯父伯母嗎,怎么不跟我介紹介紹。”孫同志開口,微笑地看著林世繁,一副和他關系親厚的樣子。
林世繁莫名其妙:“?”
腦殼有疾吧?
林鶴翎皺眉,但沒說話。
他是體面溫潤的人,對誰都說不出難聽話。
宋昔微回頭,似乎才注意到鄭躍和孫同志還在,“你們怎么還在?”
一臉的不歡迎。
孫同志笑容僵在臉上。
“伯母……”
半句話沒說完,宋昔微抬手,做了個打住的動作,直截了當兼不客氣地說:“誰是你伯母,少來沾邊兒,你和你對象說的話,我在門外聽的清清楚楚,不發作是不想和小輩計較,別逼我抽你們。”
“滾出去,假惺惺讓人想吐。”
當壁畫的警衛員瞠目結舌。
!!
看著營長他娘,神色敬佩。
真敢說。
說的真好!
好爽!
堵在心口的郁結之氣,瞬間被吹散了。
就該這么懟!
姓鄭的和姓孫的都不是好人,都欺負他們營長。
孫同志呆滯在原地,一時沒反應過來。
鄭躍垂在褲腳的手屈指成拳,面上卻不顯,甚至賠著笑臉,“營長是受我連累,跟孫同志沒關系,伯母這么對待一個年輕姑娘,是不是為老不尊了?”
這話惹惱了宋昔微。
她蹭的起身,氣勢洶洶走向鄭躍,伸手拎住他的衣領,掐著他的脖子,把人往病房外提。
鄭躍下意識反抗,沒拉開身前的手,臉漲的通紅。
“你干什么……”
話音未落。
宋昔微將他丟出兩米遠。
鄭躍沒站穩,踉蹌后退,后背撞在墻壁,臉色難看。
望著宋昔微,眼神像看怪物。
他正值壯年,怎么可能連個婦人的手都掙不開?
自視甚高的鄭躍大受打擊。
這時,林鶴翎出現在門口,當著所有看熱鬧的人的面,開口說:“這位同志,要是你真感激我兒子救你一命,麻煩你以后別來了,我們當爹娘的實在看不下去了。”
一句話將吃瓜群眾的好奇心拉滿。
“沒見過一直刺激傷者的,更別說我兒子還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這樣的做派……實在是有些過了。”
有些事林世繁不好做,他的爹娘出手確實再合適不過的。